“欸,她走了?”
钟虞脚步一顿,挑了挑眉。
里面的人没发觉不对,接话道:“走了走了。”
“可算走了,跟她待在同一个屋檐底下简直难受死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请她来,若她还是南安的学生也就罢了,现在她辍学又去陪男人跳舞,美其名曰交际花,怎么能跟正牌名媛比。先前又还要还她爹的债,指不定跟多少男人睡过觉了呢。”
“真是倒人胃口,你没看见方才那些航校的男人一双眼睛都黏在她身上了。”
“那你该去制止他们别总盯着我看,或者收一收你们那嫉妒的语气。阴沟老鼠似的背后议论,很有意思?”
更衣室里顿时陷入死寂。
钟虞对着镜子抹去唇角花了的一点红色,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她可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无意中撞破别人背后嚼舌根,那肯定是要直接撕破脸的。
这种事她转头就抛在脑后。钟虞慢悠悠地,从连接更衣室与球场的小径走过去。
忽然,她目光一顿。
某个高大的青年抬手捏了捏眉心,皱着眉也朝着球场走去。
原来在这里啊。钟虞心里轻笑,毫不避讳地直直盯着对方。
“聿生,终于舍得来了?”
傅聿生解开最上一颗风纪扣,兴致缺缺。
对方立刻懂了,幸灾乐祸笑起来,“被李教官赶来的?你看你衣服都不换一身。”
“嗯。”他漫不经心应声。
“欸,欸,聿生!”同伴压低嗓音兴奋地提醒,“快看!”
傅聿生抬眸。
从小径走过来的女人像外国网球女选手时兴的那样,穿着短袖开襟上衣与百褶裙,纤细修长的腿上穿着一双白色长袜。
与那日在枫白渡风情的模样不大相同,但同样引人注目。
“傅先生,”对方走过来,目露狡黠,“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