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傅聿生别开眼,握拳抵在唇边掩饰性地轻咳一声,“那我先走了,有情况我会再联系你。”
说完转身打开门就要出去。
“傅先生。”
他动作一顿,转身抬起唇角笑了笑,“嗯?”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眨了眨眼,柔和地笑了笑,“注意安全。”
……
“少爷。”
傅聿生抬了抬手,示意阿争再往走廊外走几步。抬脚前他下意识又往那扇门看了一眼。她笑吟吟让他注意安全的画面、还有在枫白渡门口额头带着血迹的模样交替着在眼前出现。
耳畔还缠绕着她重复那个刀疤男人的那几句话时轻轻的嗓音。
对她来说,这次的事或许是场无妄之灾。他不知道她被那把枪指着,听见那两句话时是怎样的心情。
害怕?绝望?
玻璃碎裂时他看见她想往旁边躲,那一瞬间他心里有些懊恼和自责,即便他已经估算过距离,清楚那个玻璃被打碎后不会伤到她。
她显然是害怕的,可是即便脸色苍白,也没有抱怨过、吐露过一句恐惧,对于差点送命的推测也说得轻描淡写。不仅如此,还反而……
傅聿生神色复杂地抿紧唇,转身继续迈开步子。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一段距离后,傅聿生转身,脸色严肃,“说。”
“除了枫白渡,其他地方也出了事。”阿争低声飞快道,“而且……”
“而且?”傅聿生冷了脸。
“而且驻南航校的那位德国教员,也被人杀害了。”
走廊里顿时一片死寂。
“死的是罗尔夫。”
短短六个字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阿争头皮发紧,“是的,罗尔夫教员。”
“航校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