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闭嘴。”
“……”
见外头安静了,楚慕这才放轻动作,披了件衣裳就往外走去。
出门看见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身蓝衣,可怜巴巴蹲在门口。
那青年一见楚慕就忙控诉道:“楚慕我一回来就来找你了,你却如此对我?好歹我也是医毒双圣,别人想见都见不到我一面!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了!?”
楚慕将门掩上,见他咋咋呼呼,害怕会吵到郁佛麟,冷冷瞥了他一眼,那青年立马禁了声……
楚慕:“再吵我就将你扔出去。”
“……”江铭深吸一口气,将声音放到最低,想往屋子里探去,却被挡住了,砸吧砸吧嘴,有些遗憾地问道:“听我爹说你娶了一门妻氏?可是在里头?”
“嗯。”
“真是秦国的亡国太子?”
听见这问题,楚慕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嗯……”见楚慕确认了,江铭脸色微变:“你们这关系是不是有点复杂?我可听说是你带兵攻的秦国皇城……”
江铭戴着一顶宽帽,一身长衫,小脸长得倒是白净,一幅白面书生的模样。
郁佛麟睡觉本就不怎么安稳,外面咋咋呼呼的声音刚停,他也没了睡意,干脆起了身,顺着声音迷迷糊糊的往外走去。
一开门,初升的太阳,暖黄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乌黑的墨发懒懒的垂下,甚至还有几分凌乱,脸上还挂着几分睡意,看起来单纯无害,那一双眼却是水波荡漾,美至艳绝。
江铭一双眼就差看直了,旁边的楚慕脸色一黑,往他脑袋拍了拍,将身上的外套取下,把郁佛麟包的严严实实。
“楚慕你竟然拍小爷脑袋!”江铭瞪了一眼楚慕,转头就狗腿般的笑道:“这、这就是嫂子?!小弟江铭,楚慕的发小,在这见过嫂子了。”
郁佛麟把楚慕推开了几步,才点头对江铭笑笑,笑容平淡,看不出他是什么态度,碍于自己衣裳不整,转身回了屋子梳洗。
江铭对楚慕挑了挑眉,“好小子好福气呀,就这相貌,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就见到这一个,竟然被你这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鬼东西给占了。”
楚慕冷冷瞥了一眼,在他脖子后头轻点,江铭便说不出话了,空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来。
“若下次再这般口无遮拦,便不是哑穴这么简单了。”
“……”得得得,都是他的错,他不该一回来就跑过来。
重色轻友!!!
……
早饭过后,避开郁佛麟。江铭自己解了穴道,从药箱中拿出诊脉的工具,一拿起吃饭的家伙他脸上的轻浮之意便消失的无隐无踪,一脸严肃的对身旁的楚慕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楚慕手握了握拳,抿着唇本不想让其把脉的,可后来想到了什么终究还是将手伸了出去。
“……”江铭将手指放在楚慕的脉搏上,随着时间过去,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来之前他就听江太医说了楚慕中的是“殇”,这药太烈,世上能解的没有几个,他也解不了,但是仍然抱着江太医或许把错了的想法来了。
从小和江铭一起长大的楚慕见他这表情差不多就知道了,将手抽了回来,把袖子铺平,半垂着眼眸道:“我知道这毒不好解,我也不要你为我解毒。”
把得好好的,他突然把手抽回去了,江铭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来了这么一句,江铭莫名其妙,“楚慕你傻了吗?!你知道自己中的毒吧?你不要我给你解毒让我过来干嘛?”
“……我只想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一些事情我得事先安排。”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什么平常事。
江铭嘴角动了动,他以为楚慕这只是觉得这毒没了解药才这么说的,他行医这么多年,救的人不在少数,却偏偏在自家兄弟这折了。
“……有我在,就算不能把你的毒去掉,起码也可以拖着你的命,你就放心吧,我父亲与我说他给你一瓶清荷?”见楚慕没搭话,江铭继续道:“清荷对你无用,我这里有新研制的药,你先拿去应付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