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刚彻底卡壳,“……没有。”
“行了,再多仔细着点,看他最近的这些小打小闹,也还未成气候。”
“是,陛下!”
“金国地小,发生了这样的洪涝太过不幸,若能借此汉、金都无暇□□之时,一举攻之,定可花费最少的代价拿下金国。李敢!你可有把握?”
“回陛下,臣有!”
这一个盛夏,注定是个不平凡的盛夏。大夏的暴君为了救一个女人,重伤垂危的消息还在传的沸沸扬扬。
金国沦陷的消息便已又传了过来。
金国底层民间的洪涝遍布过半国土,可直到大夏的军队攻入了都城,金国的皇帝却依旧在和百官醉生梦死,令人唏嘘。
李敢顺应民意,当即便斩下了首恶gāo • guān和皇帝的头颅,竭力安置灾民。还听从赫连云庚传来的治水命令,组织金国民众疏通水道,筑堤安坝。
汉国新帝的消息被提前阻断,一心沉浸在了和宇文昌的藏宝图争夺战中,错失先机。
待至得到消息,金国早已尘埃落定,民心彻底安定了下来,自此金国这片繁华的膏腴之地,便成了夏国的地盘。
汉国新帝恨得当天御膳都掀了,宇文昌也好不到哪去,摸着人人想要的一半藏宝图只觉无比烫手,因为还差一半,还不得不和新帝合作。
金国地虽小,可经济极为发达,如一只梭子,横亘在大夏和汉国之间,缓冲着汉国和大夏两个强国之间的直接冲突。
可如今寸土寸金的金国,却突然就这么被大夏给攻下了,整个天下的格局恐怕都要为此一变。
他汉国又拿什么能争得过大夏?
赫连云庚由于那颗被换过的玲珑心的缘故,体质异于常人,那夜自伤的三刀,也确实未曾伤到他的要害,不过半月,那些皮肉伤也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些日子的朝堂,除了秋闱如火如荼的展开了,迁都一事也被提上了日程。
“陛下,李将军为武官,却往坐镇繁华的金郡,怕是长此以往佣兵自重,百姓只知有他李敢,而不知有吾皇啊!”
新的赵丞相是老赵丞相的儿子,自不久前老丞相病重后,便回家颐养天年了,如今他岁数也不小了的大儿子接了位子。
赫连云庚颇是信任赵氏父子,但是有时也烦对方和李敢的不对付,这不是就又来了。
“赵丞相,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李将军递回来的折子吧!”
赫连云庚将折子甩他面前。
赵丞相颤巍巍打开一看,哟呵不得了了。这李敢竟然也极力主张陛下迁都,说金国的皇宫已经按照陛下的喜好重新修缮拆修了部分,可供陛下随时入住,当做行宫。
迁都一事自然是笑话,如今的大夏都城是他废了五年的心力,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地势风水都是绝佳,金国那浮躁奢靡成风的小都城又如何被他看在眼里。
但作为行宫去暂住一段时间坐镇一下,也肯定还是要的。
想要让金国黎民自此和大夏合为一体,又不是小事。金国的前身和汉国同出一源,虽然近些年血脉多有混杂,但依旧和大夏子民的习性不尽相同。
下了朝后,赫连云庚便又径直去了太微宫,如今他的太微宫不单是他的书房,也是政事堂,更是他和月牙儿一天天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
他受伤的这段时间,月牙儿变的安静了许多,此刻正坐在他的位置上,帮他将奏章分门别类挨个放好,等他批阅。
那天她哭的厉害,胳膊也受了剑伤,让他至今每每想起都心有余悸。他发誓,今后再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了。
这世道不太平,隔三差五就有人想利用月牙儿的身份对他做些什么,真是太令他担忧了。
可真的要让他因此而去不宠爱她,不对她好,他也是决计做不到的。他觉得,爱一个人便想给对方自己最好的这种欲望,太直接不可抗拒了。
“陛下!”月牙儿看见他来了,当即面上便扬起了笑意,她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快步上前扶住了他,“陛下今日下朝好早呀,今天伤口怎么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