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你可别碰瓷,少拿你女儿来玷污我这个未婚少爷的名声。
江津本不是个心狠决绝的人,可想到书中原主的下场,实在对柳氏一族难有好感。
黄珍子用道丈指着江津,愤怒道:“江公子可有想过,今日所言,需要付出何等代价?莺莺如今是我云棠宗掌门弟子。”
“黄宗主是要拿云棠宗来压我吗?莫非是,你的宝贝弟子没告诉你,我乃连云宗掌门的嫡传弟子,我师傅范不啻是个什么的脾性,黄宗主总归有所耳闻罢?”江津笑道。
要比宗门,他还真不带怕的。
连云宗是妥妥的五阶仙宗,而云棠宗这几年虽有所崛起,也不过堪堪四阶仙宗。
大厅之中,众人的情绪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江津的出现,打破了原有的格局,如今药王府站在了寒府这边,也就意味着柳家无法仗势欺人,单方强行退婚。
柳莺莺既是个有心机有**的女人,又怎会轻易认输,当即擦去泪痕,收回那副装出来的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
恍若变了个人一般。
她注视着江津,问道:“江津,你原就无意于我,却装作进了我的圈套,就是蓄意今日来折辱我吗?”
为了钓江津这头金龟婿,柳莺莺私下可没少花心思,多少偶遇奇缘,皆是她苦心经营,未料到是一场空,反成笑话。
既然如此,她也用不着装了。
面对柳莺莺的质问,江津并无愧疚,应道:“无意于你是真,存心前来折辱你却是没有的事,我今日来寒府,是来给寒少侠诊脉的。”
寒烨:“……”心道,我何时要你来给我诊脉了。
“哈哈哈!”柳莺莺自嘲冷笑几声,咬牙切齿道,“算我柳莺莺道行不深,走了眼,不过我告诉你,便是没有你药王府三少爷,我也决计不会嫁给寒烨这个废柴,我堂堂云棠宗掌门弟子,冰系天灵根,怎堪与蝼蚁为伍?江津你记住了,你药王府虽强盛却非独一无二,以我的相貌修为,多少豪门贵族的公子欲与我双修……我会让你为今日所言付出代价。”
“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江津道,“其实,你露出真面目,我反倒没那么厌恶你。”
“闲言莫道,如你所言,你我之间已无瓜葛。”柳莺莺愤恨道。
与江津了断完,柳莺莺转向寒烨,道:“寒烨,方才你也听到了,你我之间天地之别,我决计不会嫁给一个连灵气都无法凝聚的废物。”
“想退婚,找顾城主来。”
“蝗虫撼树,异想天开。”柳莺莺嘲讽道,“一介废柴何值得惊动顾城主,我再给你几天时间,你最好识相些,如若不然,我会让你跪着来求我。我们走!”
柳家、云棠宗一干人等起身欲走,柳莺莺走至门外忽又转身,说道:“念及你我儿时旧情,我奉劝一句,药王府三少爷与我一般,皆是无利不起早之人,你们寒家当真以为自己傍上贵人了?不如想想寒家还有什么物件值得外人图谋的罢。”
临走还反泼江津一身脏水。
如今寒家,值得外人觊觎的,也就剩一把寒霄剑了。
江津心中暗想,他能有什么好图谋的,不过是图谋抱上寒烨的大腿,在书中过几年安生日子罢了。
如果他没记错,再过几日,柳莺莺便会动用家族势力来切断寒家的产业,令得寒氏一族岁末颗粒无收,上下动荡。
书记写道,寒烨为保全家族,只好隐忍退婚,并发下毒誓,日后要将所受的屈辱,一点一点地报复回来。待江津和柳莺莺成婚之夜,正是寒烨打通气穴恢复灵力之时。
江津又心想,要帮助寒家度过此难关,独靠一己之力恐怕是杯水车薪。至于药王府那边,这种无利可图的事情,且药王府与柳家沾亲带故的,自己那个便宜爹爹江日霸决绝不会趟这淌浑水。
所以只能想办法提前帮助寒烨恢复灵力了,有了实力、天赋,才有谈判的筹码。
“柳家的人走了,江公子也请回罢。”寒烨下逐客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