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期待。
门外,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为婚礼紧张筹备着,灯火通明,不断有各类声音传入房内,伴着这些杂音,江津不眠到天明。
……
天才蒙蒙亮,江母就来敲门了,道:“津儿,该起了,快去洗洗,为娘替你束发。”
江母也是一夜未眠。
等江津在侧房洗浴干净,已有几个小厮在一旁候着,这里头就有狗蛋,小厮仔细伺候江津穿上喜服,才堪堪退下。
这是江母亲自为江津缝制的喜服,用的是天蚕丝绸,染的是正红色,用暗红线绣的是并蒂花,没有任何夸张的花样,用最好的料子和最巧的针法,缝最朴素的喜服,反倒有一种简洁的贵气。
喜服上身,加之江津那俊美的面容,俨然一副翩翩公子。
江母围着江津转,直道:“好,真好!”
她的眼泪有些忍不住,一直在眼眶中打转。
江母偷偷抹了一把泪,开始给江津束发,巧手将青丝梳得整整齐齐,不容一丝杂乱,一边梳一边感慨道:“娘本以为生了两个儿子,就无需遭一番嫁女儿的伤心罪,万万没想到,我今日竟要将最疼爱的小儿亲手送嫁出去,娘心里既不舍,又替你高兴。”
江津不知回应什么为好。
“不舍是因为你是我的小儿,为娘想你留在身边,高兴是因为娘亲觉得,寒烨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他是爱你的。”江母又道。
“娘亲怎知道他是真的爱我?”
江津一直在寻求答案,他想听听娘亲的答案。
未经历生死,谁能确定爱是真爱?
江母笑道:“你昏迷了三日,他便守了三日,那神情,那做派,难道还能作假?”
这个答案说服不了江津,江津道:“或许,我只是他用的比较称手的一个物件,用惯了,所以有些许不舍而已。”
江母还是笑笑,道:“你呀,就是太任性了,相信娘亲的眼光,他是值得你托付性命的人,纵是与人为敌,他也会护你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