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均尚呆愣在一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嘴唇嗫嚅几下,低声说了句:“……世叔,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啊?”
慕石曾抬手一巴掌扇过去,目光凶狠的像是一头野兽:“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阮均尚被他打的一个趔趄,又被怼到脸上去骂了一句,脸上不禁显露出几分屈辱,只是想到除了他,自己再没有别的帮手了,这才强撑着没有发作,坐在一边开始生闷气。
武成宁出了门,却没急着走,目光往守在门外的侍从脸上一扫,后者就会意道:“余小姐去了三楼。”
……
燕琅正低头吃面前那道荷仙姑,冷不防对面坐下来一个人,抬眼一看,居然是武成宁。
他拉开椅子坐下,直截了当道:“余小姐,你看男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燕琅用汤匙喝一口汤:“你是说过去还是现在?”
武成宁说:“当然是过去。”
外边儿天已经有些黑了,华灯初上,他们相对而坐,看起来像是一对相貌登对的情侣。
燕琅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看他英俊的眉眼和挺直的鼻梁,脸上的笑容和那副金丝眼镜叫他平添了几分儒雅敛和,也叫她的心又一次痒了起来。
“武先生,”她含着汤匙,言简意赅道:“今晚我有空,约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成全你们这群色/魔,哼!今晚我有空,约吗?
武成宁摘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拿手帕擦了擦,然后重新戴上了。
静静注视了她一分钟,他同样言简意赅的说:“约。”
菜肴一道一道的摆上来,燕琅坐在餐桌前细嚼慢咽,武成宁没吃晚饭,招手叫了份餐具,跟她相对而坐,毫不客气的开始分享她的晚餐。
餐厅经理知道武成宁的身份,专程送了红酒过去,他把酒打开,先后给自己和燕琅倒上,然后举杯共饮。
包间的窗户是开着的,人坐在窗边往下看,灯影重重璀璨,人间烟火安宁,悠扬的小提琴声传入耳中,叫这夜晚平添了几分柔软。
吃完饭后,武成宁很有绅士风度的帮她拿了风衣递过去,燕琅接过来穿上,提起座椅上的手包,就见他已经虚抬手臂,做出了邀请姿势。
燕琅也不退缩,微微一笑,走过去挽住了他手臂。
夜风带着些许凉意,将她身上的香气送到了武成宁心里,侍从开了车过去,他低声询问:“去我那里?”
燕琅说:“好啊。”
武成宁扶着她上了车,吩咐司机说:“回家。”
开车的司机是个熟人,就是燕琅强吻武成宁那天跟他一起出门的侍从之一,冷不丁见他们俩挽着手出来,脸上的惊讶神色都没来得及遮掩,再听武成宁说是要回家,眉毛都忍不住跳了一下。
燕琅看得好笑,脸上不免带出来几分,车上开着暖气,她晚上多喝了几杯,不觉有些醺然,都打算去约了,也没必要矫情,顺势倚在武成宁身上,她懒洋洋的打个哈欠。
武成宁很自然的扶住她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司机脸色变了又变,到底也没敢吭声,轿车越过道路两侧明亮的路灯,平稳的向前驶去。
武成宁不跟父母一起住,而是独居在二环里一栋有些老旧的二层小楼,即便是晚上,也能看出周围绿化做的不错,僻静而又安谧。
小区门口有警卫站岗,司机露脸去打了声招呼,门卫这才放行。
到了地方,武成宁扶着燕琅下车,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跟她介绍:“这里原来是我祖父的住处,一家人都住在这儿,后来姑姑出嫁,我父母结婚之后也搬出去住,我祖父去世之后,地方就空出来了。”
小楼外边儿看起来陈旧,内里的装修倒是很出挑,中式装修,胡桃色和浅灰色是主色调,茶几上的正红色花瓶和里边的红色梅花叫这个看似沉闷的居所一下子生机盎然起来。
说是二层小楼,地方其实不大,一楼是客房、客厅、厨房和卫生间,二楼则是书房、卧室和卫生间,最多也就是住两个人,又或者是两对夫妻,燕琅想起武成宁之前说这里曾经住过他的祖父和姑姑、父母,猜想大概是后来又把某两个房间打通了,不然不至于只有两间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