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母嘴唇张开,半天也只说出来一个“你”字,最后她猛地吐出一口气来,苍白着一张脸,倚在沙发上剧烈的喘息。
“你去我学校闹啊,你马上去,我都等不及了,顶破天就是被开除呗,我不怕,我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有学历,到哪儿还找不到个一月四千的工作?”
燕琅见状“呵”了一声,继续说:“倒是你,现在大着肚子没地儿去,在一个厂子里工作这么多年,也舍不得这些年投进去的养老金和社保吧?我去你厂子里闹几天,把你名声搞臭,转头我就到外地去,到时候天高皇帝远,谁知道我金世柔是谁啊?我不惦记你这破房子,也省了养老的麻烦,最多就是等你死了回来上上坟哭几声,日子照样过得舒舒服服,美滋滋!”
金母这会儿已经彻底说不出来话了,金世美在旁边听得爽歪歪,金父冷着脸不说话。
燕琅笑容满面的看着面前的苦瓜脸老女人,说:“妈,您怎么不说话了?”
金母喘息着说:“别叫我妈!你妈已经被你气死了!”
“一个鼻子俩眼,会喘气会说话,这就不是死啊,得化成灰才能算死透了呢,”燕琅看了眼时间,说:“现在学校那边还没下班,妈,我现在拉你过去,你在我领导面前哭一场,实践一次?”
金母忍无可忍道:“滚!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燕琅笑吟吟的站起来,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从此以后断绝关系,再无往来?”
金父嘴唇嗫嚅几下,说:“世柔啊,你别这样,我跟你妈毕竟把你养大……”
燕琅说:“你们不是已经拿到七十万了吗?”
金父就不说话了。
金母脸色难看的厉害,最后才咬牙切齿说:“婚离了就离了吧,以后不提了,但是你弟弟你该管了还得管,不然等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燕琅嗤笑说:“妈你吓唬谁呢?你活着都不过尔尔,死了还能成精?小心我超度你了,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金母真觉得自己今天要活生生憋屈死了,剜了面前这个狗东西一眼,就要口吐芬芳,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嘴唇就被燕琅伸手抵住了。
“妈,我劝你把那些话咽到肚子里边去,到死也别再说了——你这样的极品都不是我的对手,等你死了,咱们家还有谁能跟我抗衡?你得对我好一点,得讨好着我才行啊,这不是为你,而是为我弟弟。”
燕琅笑容温柔,抚了抚金母隆起的肚子,又贴近她耳边,轻飘飘的说:“不然啊,等你跟我爸两腿一蹬咽了气,你们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小、杂、种。”
作者有话要说:
金母:做坏人真的好难啊她说这话的时候语调轻飘飘的,但金母听进耳朵里却如同万斤巨锤一样重,骇的她倒退几步,被金父搀扶着才没有原地倒下。
“你,你……”
她看着女儿,像是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满脸难掩的悚然。
燕琅笑眯眯的看着她,说:“妈,你千万别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啊,等你跟我蹬了腿,我跟我姐就是他名正言顺的监护人,到时候我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丢出去说找不到了也好,送到福利院去也好,实在不行还可以送人嘛,毕竟那是个儿子,能传承香火的,只是那户人家肯定不会姓金了,可惜你拼死拼活生他一场……”
金母颓然的瘫坐回沙发上,捂着肚子不说话了,金父像是气不过似的,恨恨的说了句:“金世柔,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
“我狠毒?我比你们卖女儿还狠毒?”
燕琅嗤笑一声,说:“爸,俩馒头踩一脚没一个好饼,我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免开尊口,刚才那话我既是跟我妈说的,也是跟你说的,不然等你们俩咽了气,我把那小杂种吊起来一起打八回,你看我干不干得出来!”
金父痛苦的捂着脸,不说话了。
金世美悄悄朝妹妹竖了个大拇指。
燕琅朝沙发上那夫妻俩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说:“姐,走吧,爸妈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