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也懵了,怪不得他梦境这般真实,原来他梦里打了场架,梦外也打了场!
只是梦里他摁着的人是他师叔,梦外……
他没对他小徒弟做什么吧?!
然而谢清霁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没被做什么的样子,司暮张了张嘴,艰涩道:“昨晚……”
语气里竟有一丝难得的慌张。
俗话说,让自己以最快速度从惊乱中恢复过来的方法,就是看别人比自己更慌乱。
谢清霁还是第一次看见司暮露出这种表情,仿佛有些无奈又有些懊悔。于是他将自己的镇定建立在司暮的慌乱之上,又惦记着司暮喝醉酒的疯样,淡淡道:“你昨晚拉着不让我走。”
司暮:“……”
司暮被扎了一刀。
谢清霁抬眼扫过慌乱的四周,视线在倾倒的酒壶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回司暮脸上。
语气仍旧无波无澜:“还非逼我喝酒。”
司暮:“……”
司暮被扎了两刀。
谢清霁沉默了片刻,祭出了最亮的刀:“你昨晚……还拉着我,一直喊我师叔。”
他看见司暮神色都变了,迟疑了片刻,还是将后半句问出来了:“……我和风止君,很像吗?”
司暮被扎了个透心凉。
他骤然站起身来,呼吸紧了几分,看了谢清霁一眼,又强行移开了视线,避而不谈:“你昨晚怎么会来这?”
他昨天明明和谢清霁说了,让他早些睡的,照谢清霁的性子,闲着没事怎么会莫名其妙来找他?
谢清霁抬手,手腕一转,手心朝上,一枚玉简凭空浮现,他道:“新弟子即将去秘境试炼的事,需要你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