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司暮在旁边杵着,谢清霁很拘束,动作快了许多,很快换好了衣服。
不过司暮的衣服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衣摆袖子暂且不提,衣领处怎么系都系不紧,松松垮垮的。
司暮转过头来时,看见的就是谢清霁抿着唇低头反复整理领口的认真模样。
他正打算戏谑两句,眼角忽然扫见什么,玩笑话就说不出口了,狐疑道:“你脖子那是什么?”
谢清霁手指一顿,紧接着就指尖一摁,飞快地抚平了衣领,若无其事道:“没什么。”
司暮眯了眯眼,忽然凑过去:“我刚才看见了……”
谢清霁被这张突然放大的脸吓到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想也不想地伸手推开人:“——你别凑过来。”
他这一伸手,动作牵扯太大,好不容易交叠整齐的衣领就又松开了,锁骨处一道红痕若隐若现。
屋里光线昏暗,但司暮觉得自己好似看见了什么。
他看着小少年状似镇定地匆匆拢好衣领,忽然道:“这儿没弄好,我来给你弄弄。”
他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勾住一角衣领。
谢清霁怎么可能让他碰,他摁着衣领,和司暮无声角逐:“……”
一时僵持。
司暮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然勾唇一笑,缓声道:“乖乖徒,是不是我纵容你太久了,你都忘记了、你是该喊我一声师尊的?”
“的”字尾音上挑,悠悠然然的,仿佛司暮只是随意开了个玩笑,可话音还未落尽,他就松开衣领,转而握住谢清霁手腕,轻轻一捏。
司暮这一捏没用灵力,但刚好捏在了穴道上,谢清霁手腕登时没了力气,不过他早有提防,反应极为迅速,另一只手立刻抬起,一横一挡——
没挡着。
没有灵力的谢清霁就是任人宰割的一只小狐狸,落在司暮手里,根本没法挣扎。
弱小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