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主仆,也是真道侣。
谢清霁本以为和他们是萍水相逢,很快就会各自分散,谁知后来天道使坏,将他和那位裴小公子都圈进了幻境了。
离别时,裴小公子就给了他这么一块玉牌。
此时那通讯玉牌正嘀哩嘀哩地响着,莹润玉身闪着白芒。
谢清霁通入灵力,顺利接收到了裴小公子传来的讯息:“啊!谢公子,可算是联系上你了。我还以为你将我的玉牌都扔掉了呢。”
不知为何,裴小公子原本清亮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懒懒洋洋的,透着一股……谢清霁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那每个字音听起来都酥酥的。
好似被蜜糖浸透了的糕点,散发着不自知的诱惑,轻轻一碰,就是满手甜腻。
谢清霁轻声解释:“之前在秘境,不便传讯。实属抱歉。”
裴小公子笑了声,倒也没计较,也没多问,只道:“你也别介意,我今儿找你也没什么事,就是某人惹我生气了,刚被我赶走,我无聊得紧,才想找个人聊聊天。”
某人昨晚把他惹恼了,他早上醒来,毫不犹豫地就将人踹出了屋,此时躺着床榻上,浑身懒洋洋的也没什么劲,闲着没事干,便往储物囊里翻啊翻,不小心就翻到了这被遗忘许久的小玉牌。
咳咳,干脆关心一下两年前曾有一面之缘的谢公子和他的侍从好了。
——有的小公子,表面看起来乖乖巧巧,内里不仅看惯风月,还惯爱凑别人的热闹。
谢清霁不善与人交流,裴景说完了,他便嗯了一声。
寂静逐渐蔓延。
谢清霁捏着玉牌,眸光微垂,想到之前裴景曾说过的关于道侣的“亲过睡过”,又想到方才裴景说“某人惹他生气了”……
他略有迟疑,抿着唇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那,那你……可还好?”
谢清霁大约能猜到那个“某人”,应该就是裴景的侍从商胥,他想问的是商胥惹裴景生气的事,奈何他说出来的话却仿佛在问对方这两年过的如何。
然而裴景居然神奇地和他思路对上了:“不太好,他昨晚压疼我了,我生气着呢,他如果不替我把最新的画册买回来,我今天是不会原谅他的。”
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