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小许这是要说出自己出去的真相了吗!
许逸濯转头看向他,上挑的眼尾让眼睛更显明亮且媚,但就是这样一双眼睛长在许逸濯身上,却又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风流多情:“纵英,你方才说我不是为了那种争吵就会出手为自己招惹祸事的人,但其实我就是个瑕疵必报的人。
“俗话说敬我一尺,我还之一丈;欺我一寸,我还他一尺。那小二让我吃了一口臭鱼,我怎么着也要让他见识见识北剑的厉害。”
桃花眼弯弯,许逸濯脸上似笑非笑,并没有一丝的玩笑意味。要是他面对的人不是顾纵英,或许对方会被许逸濯这样的微笑给唬得一愣,从而心起寒颤。
这一刻,顾纵英首次认识到这位他以为脾气不错的江湖少侠其实也是个暴脾气,并非是那种装作心胸宽广的正直人士。
但顾纵英又岂会就这样被许逸濯吓到,他淡定地问道:“大哥你昨晚去见了左延?”所以这仇怨和左峙没有关系啊……
许逸濯继而道:“我到达醉宾楼后院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影匆匆离开,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左延。后来我就跟在他后面,想看他意欲何为,结果跟着他到了香清城后山一片竹林里的一座废弃茅草屋里。然后,我看到他……”
顾纵英认真听许逸濯讲述着故事,这时候许逸濯突然停了下来,他疑惑地眨了眨眼,只见许逸濯咳嗽了一声,似乎难以启齿似的。
顾纵英一副很认真倾听的样子:“左延做了什么?”
可能是顾纵英的好奇让许逸濯有了一种成就感,他忽然抬起手挡住嘴巴,以凑到他耳边的姿势,放轻了声音,用低沉悦耳的嗓音缓缓道:“我看到他在与一位妇人行云雨之乐。”
突如其来的一丝吐息喷洒在顾纵英的耳廓。
“嗯——?!”
他一个激灵迅速捂住耳朵,看向恶作剧得逞一般笑起来的许逸濯:“大哥?!”
许逸濯笑得眼尾都带起了浅浅红晕:“我就是看看纵英你会有什么反应而已。”
这小许要不要这么浪?!
要不是为了维持这男主纯洁善良的性格,他一定会狠狠反击这家伙的这种幼稚行为!
顾纵英暗中咬着牙,表面上在经过一轮莫名其妙的被调戏之后,表现得沉默了起来。
许逸濯弯腰,将脑袋往他这边探过来:“生气了?”
顾纵英干巴巴道:“没有。”
“好啦,纵英,是大哥刚才过分了。”许逸濯收敛了适才的戏谑神情,继而正色道:“我约莫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在两人云雨的过程中听到一些事,原来这夫人是左峙的妻子。我等他办完了事离开木屋,才现身上前本想报复他一顿,没想到这左延也是个会功夫的人,且还是使得一手少林绝学罗汉拳。后来我与我对了数招之后,被他用烟/雾/弹后逃之夭夭。待我回到房内,才发现身上的玉佩不见了。”
左延的妻子……
顾纵英搜索者脑海里关于男主在香清城成长史,听到的一些见闻,这些传闻大多数都是由翁虎这个小八卦从外带回来说给他的。
而这关于左延的娇妻崔代玉,也有这么一件事。
左延在娶了崔代玉为妻之前曾有过一位妻子,这位发妻在与他成婚二十三年中都不曾迈出过家门一步,三年前不幸抱病逝世,这一生都未曾有所出,左延也似乎并不在意。
三个月前,不知怎的,醉宾楼传出他们的管家要成亲了。
而左延娶得就是这崔代玉,年方二十一,貌美如花,却嫁给了一个四十岁的鳏夫。
当初这对老夫少妻成亲时流言四起,都在说这崔代玉原是临城龙安城青楼里卖艺不卖身的花魁,本来等着她的情郎为她赎身,却不想被得了重金的老鸨直接卖给了左延——或许还是因为忌惮于醉宾楼上面的大老板——而且左延另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喜欢在床笫之间折磨人,某某城中青楼里的秀娘就是被折磨死的云云。
顾纵英道:“或许是这两人的事被左峙发现了,于是正好嫁祸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