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轻柔地放在了一张软绵绵的床上。
“顾少爷,我知道你醒着。”偷心探花的手又一次摸上了他的脸,似乎还很是享受。
这人的声音很普通,听起来并没有什么辨识度,只听他语带笑意道:“难道是想等着北剑来救你?很可惜,他是绝对找不到这儿的。还在装睡呢,这样也好,看来你是很想与我行那般愉悦之事。”
当外衫的带子即将被解开的时候,顾纵英按下了玉扳指消除模拟男主体质的按钮,然而——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
“是不是发现自己不能动了?”眼前的男人依旧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平平无奇的眼睛,笑起来的弧度也平凡极了。
他继续解开顾纵英的衣带:“你以为我那烟只是mí • hún散吗?那可是我花了一些功夫得到的,一盏茶之后会让人无法动弹的mí • yào。”
“前日真是好不倒霉,竟然遇到了那等多事的江湖人,我憋了好几天,这次不会再让人搅局。”好在这人似乎完全不想揭开面巾暴露容貌,嘴里侃侃而谈着,没有做出额外的事。
直到偷心探花将顾纵英的衣衫大敞,露出了光滑的胸膛后,他发现自己的内力一时竟无法冲开这mí • yào的药性,因为不能动弹连万能解药都不能吃,这时候再不动嘴就要失身了。
“慢着。”
“哦,顾少爷终于舍得开尊口了。”偷心探花的脸凑上来,嗅了嗅,桀桀怪笑道:“身上好香啊,看来在等我之前洗了澡,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在外边看戏的兄台,我就要被劫色了,快来救——呜呜——”嘴巴被塞进了一块布,只能发出呜呜声。
就算是在这样的时刻,顾纵英的神情也分外的淡定——因为他听到了系统提示让他走被许逸濯所救的剧情,这证明了许逸濯就在附近。
也正是因为顾纵英这般诡异的模样,偷心探花皱着眉道:“原来顾少爷的性格并非传闻中那般软弱可欺,看来传闻果然不可尽信。这里也被发现了吗,难不成是前天扫了我兴致的那家伙?!”
偷心探花自言自语着,思忖片刻后,迅速将顾纵英的衣衫整理了一下,再次抱起他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也就在偷心探花踏出这间废弃寺庙的里间之时,忽然听到屋檐上有两人刀剑相交的声音。
“呜呜呜——”
顾纵英一眼看出屋檐上打斗的白衣人是许逸濯,连忙发出声音。
耳朵尖的许逸濯听到他的声音后,连忙往下看:“阿英!”
剑和剑之间碰撞发出铮铮之声,似是看到了他面上的焦急神色,本来与许逸濯打斗正酣戴着斗笠面纱的男人停下与他相对的第一招,出了声:“兄台,你真不是那人的同伙?”
“……你也不是那人的同伙?”
“咳咳,看来是一场误会。”清越的声音仿若玉石之声,斗笠男人十分尴尬地接着道:“兄台,我们一起救人吧!”这人一剑太强了,如果斗下去,最后他绝对讨不到任何好。
江湖上何时多了武功如此高深的年轻人?!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三言两语交谈之际,偷心探花见大事不妙,这时也不想着带走顾纵英了,保命要紧。
他一把放下顾纵英正要将此人摔在地上之际,忽然听到一声轻而鬼魅的耳语:“小子,你还真以为我解不开你的mí • yào吗?”
趁偷心探花慌乱间,顾纵英腰间摇摇欲坠的竹条出现在他手中,如钢铁一般看似轻巧地刺入了采花贼的琵琶骨。
顿时血花四溅,一声惨叫破天。
顾纵英的脸上溅上血花,他单手手掌撑地,一个后翻,衣衫轻扬,竹条回到手中,人稳稳站在地上。
随即他听到“噗”的一声,余光看到许逸濯的剑脱手而出,刺中了脸部狰狞的偷心探花的腰部左侧。
紧接着又是“噗”的一声,不知何时出现在偷心探花背后的斗笠男人刺出一剑,刺中了偷心探花的腰部右侧。
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