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许公子明显是对身边的少年有意呀。
教主的一腔情意怕是要付之东流了,实在是有意思。
许逸濯似是没想到栾辛来是说这些,愣了愣,却道:“上次你们那些门人冒犯的并非是我,而是我这位义弟。栾护法,我认为你也该向我的义弟陪个不是才对。”
许逸濯一点没给栾辛面子,但许是因为他是语带笑意说出的,眼睛如月牙般弯着,给人以一种态度友好,好似开玩笑一般的错觉。
栾辛倒是很给许逸濯面子,也给顾纵英赔了个不是。
许逸濯见栾辛没有丝毫恼怒不说,还极为风趣地说道:“顾公子以一人之力杀了我们的两位门人,英雄出少年,想必不久之后,南竹的名声很快就会名扬天下了。”
聂池起先在心里点头,觉得栾辛这一席话很是不错,表面上非常疏离又礼貌地回了句:“谬赞。”他扯了扯许逸濯的袖子,“大哥,我们还要赶路,走吧。”
他有种不妙的预感,只想赶紧离开。
许逸濯拍了拍他的手背,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稍安勿躁,向栾辛问道:“栾护法,请问你是否认识菩萨狱中一位名叫子涧的门人?”
当他听到许逸濯问道子涧时,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他总觉得栾辛要说些有的没得了。
“哦,你是说子涧啊,他身为我们教主的首席大弟子在教中可是颇具威名呢。”栾辛振振有词,眨巴着大眼睛问道:“许公子,怎么了?你认识子涧?”
“哦?”许逸濯似乎有些意外,“上次我与他一会,他说自己并无弟子,原来是假的。”
聂池牌顾纵英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不妙的预感成真了。
他似乎看到许逸濯对聂池的好感度再一次下降。
这本来该是他给自己刷好感的一次机会,却又失败了……
他当初在醉生楼寄出的信笺写下子涧身份信息的时候,哪里会想到许逸濯之后会来到醉生楼,他又因为一时的冲动,调戏了人家一回,说了那些话。
真真是后悔死了。“这个……”显然栾辛没想到聂池对许逸濯说过这些话,他迟疑了一下,便自认机灵地说道:“我们教主做事随心所欲,如果许公子愿意做教主的大弟子,子涧随时可以退位让贤嘛。”
顾纵英这次直接拉着许逸濯就要走。
他不想再听栾辛胡编乱造了,再这么下去,聂池在许逸濯心里的好感度一定会跌破谷底。
“阿英?”许逸濯有些疑惑。
顾纵英直言道:“我想走了。”
钱恒不清楚顾纵英在不悦些什么,不过既然顾纵英要走,他也无意再和栾辛多说什么。
而栾辛应该是敏感地意识到自己不受欢迎了,不等许逸濯提出离开,先行抱拳,意欲告辞:“许公子,顾公子,该说的我都说了,教中也还有事务需要在下处理,有缘再会。”
许逸濯颔首。
随后,栾辛便运起轻功轻飘飘地离开了。
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发出一点动静,跟在栾辛身后的两位菩萨狱门人朝着两人躬了躬身,也跟着栾辛离开了。
等人离去,许逸濯问道:“怎么又不开心了?”
“我见大哥同别人聊得这般开心,这里不开心。”顾纵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还煞有其事地戳了戳心口。
许逸濯愣了愣,然后笑得让人心神荡漾,他也指了指心口,笑吟吟道:“听阿英这么说,大哥这里倒是很开心。”
被许逸濯这话一逗,顾纵英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待重新上路,一盏茶的功夫,两人终于到达了最近的一处驿站。
顾纵英让许逸濯选了一匹无任何杂毛的白色骏马,白衣公子配上白马,自是一番好风光。许逸濯骑上马后,顾纵英也跟着骑上一匹黑马,脚踏马镫而上,还未坐稳,忽而咳嗽了一声。
不曾想,他越咳越剧烈,最后直接趴在了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