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二十六岁的吴子钺一入江湖,便以双钺铲除了近年来在江湖中作恶多端的五大恶人,只不过那时谢开荆还在任,年纪轻轻的吴子钺两次挑战都没有成功,后来谢开荆在家修养之时,吴子钺似乎是进了深山闭起关来,直到去年才再现江湖,然后直接坐上了武林盟主之位。
目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吴子钺会继续担任下一任盟主,甚至也有不少人给吴子钺出谋划策,计划让他再次率领武林群雄攻打两大邪/教。
听到这里,有人急匆匆地客房里出来,走得匆忙,肩膀撞到了站在楼梯上的顾纵英,顾纵英人刚刚往前面一晃,许逸濯就搂住了他的腰,想到顾纵英适才目不转睛地听人讨论摧魂门,好笑道:“若想听摧魂门的事,何不来问大哥?”
顾纵英与他咬耳朵,猜测道:“难不成……是大哥?”
许逸濯不置可否地眨了眨眼,却是一言不发。
顾许二人回了房,自然也不知道一楼有人注意到他们亲密的举动,从而进行了一波讨论。
“刚才楼上那是南竹北剑吧,他们竟然也在这间客栈,我在宿夫人的丧礼上也看到他们俩了。”参加了叶和璧丧礼的一人对身边的另一人人道,“当时谢大侠还去找了南竹说话,从一个小城镇出来的人,怎的突然收到了雾里看花的重视,实在奇怪。”
“你们不觉得他们俩太过亲密了吗?我看有鬼。”
“老二你个断袖,这都多少次了,看到两个男子就以为都和你一个样。”
重新进了客房,顾纵英乖巧地给许逸濯倒上一杯茶,然后站到了许逸濯身后,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前胸贴后背的,脸颊蹭着许逸濯的脸颊,让他快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提起了昨夜许逸濯出去的那次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知道许逸濯喜欢自己这么无比接近地贴着他,而他也喜欢。
“四象居的人说他们本来想动手,但刚到达摧魂门,却发现有人先一步到了那里。”许逸濯微微眯起眼,感受到少年脸庞处传递来的温度,语调也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几分,“摧魂门死去的那些人都是被一刀砍成了四节,从古至今,这样的shā • rén方式也就只有恶者狂刀会这么做。”
顾纵英表面震惊,但其实这些事他昨晚已经被菩萨狱的人知会了。而白戮在这世间消失十九载,怎么突然就在这个时候现身,且还是去的摧魂门?
许逸濯接着说道:“有奄奄一息的摧魂门门人说,来人是个光头和尚,自称白戮,说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去找青面獠牙报仇的。”
与栾辛说得不谋而合,但具体是何原因,栾辛说他也有兴趣再调查一番。
顾纵英疑惑不解:“他何时招惹了恶者狂刀?”
这一点钱恒也很纳闷,他并不记得自己和恶者狂刀有过瓜葛,甚至过去那么多次的记忆中,也从未有过和恶者狂刀有所牵扯,又哪里来的仇怨。
许逸濯摇摇头:“我让人去追查了。对了,阿英,四象居的人告诉我,翁天也朝着栖仙山这里来了,除此之外,摧魂门的魑魅魍魉和席垣却是不知踪迹。不过这些人都不足挂齿。”顿了顿,他又道:“其实,师兄不久前和我说,他有来此次武林大会的想法。”
说完,精神高度集中,等待顾纵英的反应。
顾纵英惊了一下,双手捧住许逸濯的脸颊,把他的脸转到面向自己:“难不成真的应了适才楼下人说的,两大魔头要在武林大会大战一场?”
聂池内心当然没有这么想,而是想到如果钱恒来了,那他要向许逸濯表明一切的计划会不会被打乱?
钱恒内心苦笑,表面处变不惊道:“没有此事,他此次来是有事要办。”
“什么事?”
“与一个人说清楚一些事。”
此次武林大会宿月心是也会去的,大概是去找宿月心算叶和璧的账吧。
聂池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理由,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他还是会做自己要做的事,绝对不会让钱恒乱了自己的阵脚。
他如此想着,却不知为何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没有源头,让他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