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轻声回复着,却是剑拔弩张的争锋:“是吗。你若是不接,那对于我来说正好。不过你的下一步,下下一步的安排,就要如同芦苇里的清泉一样轻易地倒出来了吧?”
太宰治无视了他话语中的试探,反倒是挑起了别的话头:“为了最终的胜利,你手上的四张大牌必须要尽快出局,但是看你这攥到最后的样子,必须要走特殊的方法才行呢。”
费奥多尔丝毫没有被看穿的慌张,依旧不紧不慢地陈述着:“推算出我的四张大牌么?按照不同的界定方法,从K以上到A以上算作大牌的话,你的杀手锏也在2-3张吧?”
谢公萱:???
她无奈地朝着椅子一靠:“我们就是打个牌,你们非要算到最后一步吗!”
费奥多尔故意冲着她轻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困扰:“要是拿到这样的好牌都输了的话,会让某些人得意起来呢。”
太宰治手指蜷了蜷,朝着谢公萱偏过头。
“因为很了解公萱的微表情和小习惯,所以根据你和我手中的牌推断的话,全场对于我来说都是明牌哦?”
“正是因为这样,才更不可以输掉啊。”
谢公萱:……
“就算你故意用这么肉麻的方式称呼我,我也不会忽视掉你刚刚蔑视了我的智商吧!”
谢公萱没有抓住牌的一只手直接对着太宰的肩膀来了一拳,另一只手放弃式地将几乎没怎么打的扑克扣在了桌子上,接着,就是向陀思妥耶夫斯基投去谴责的目光。
“你也不准笑!!”
“我现在对装无辜免疫能力已经突破三重境界了,现在的状况你们都是罪魁祸首,谁都别想从我的竞技黑名单里边出来。”
太宰像是受了重创一样按住自己被打的肩膀,语气加重了几分:“是吗,既然是最后一局的话,那就更不可以认输了。”
费奥多尔并因为她的谴责而放弃自己的白莲花剧本,语调和他自身一样,带着纤弱却不容忽视的错觉:“赌上全部的话,也要将胜利攥在手心呢——”
谢公萱:……
“你们有什么鬼的输和赢啊!”
“我才是地主吧!!”
……
场面短暂地安静了一下。
第一个写好新台词的太宰治温和的笑着,浅淡如知更鸟衔着的石斛兰落到大海表面,点染一圈涟漪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