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年迈?谢霁忽略了这个奇怪的词,他犹豫地挠了挠头,“可是要是离得太远,我怕有危险会赶不上啊。”
苏文卿和蔼可亲,“那你也不用特意隐藏起来啊,你可以随便找个地方看兵书,或者在院里练练武,即使你喜欢呆在屋檐上,你也可以好好坐着,何必一定要躲起来呢?”
谢霁有些纠结:“可是我哥要我少出现在你面前。”
“???”苏文卿“为什么?”
谢霁:“他说我长得太帅了。”
“???”苏文卿一脸懵逼,“不是,我没懂,你帅就帅了,然后呢?所以呢?”
谢霁:“我哥说这样容易影响你们夫妻和谐。”
“......”苏文卿微笑,微笑,还是微笑。
一加一会等于二吗,原来的谢世安会毫不犹豫给出肯定的答案,直到他弟和他家夫人“坦言以对”之后。
他迫于他家夫人的淫威,让他弟不必再躲,然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每日下朝都下得提心吊胆,生怕回去一看发现他家已经被他弟和他夫人联手拆了。
比如某一日他家夫人突发奇想,问他为什么火/药能制作烟花却不用来制作炸/药之类的武器,在听见他说曾经尝试过制作炸/药,但是造出来的炸/药不会爆炸只能喷火之后他家夫人陷入了沉思。
他本以为这个话题就到此结束,结果第二日在兵部议事时突然被人告知看见谢府方向隐隐有火光。
他第一反应就是拓跋力卢,一路强压着就要穿胸而出的心脏赶回谢府,然后就看见他家夫人正指挥着他弟在做配置火/药的实验。
他家夫人信誓旦旦地断言,火/药不能爆炸只是因为配方比例不对,只要按照“一硝二磺三木炭”的比例,就能制作出能造成大范围伤害的武器。
他发愁地看着他家夫人兴奋的双眼和满地烧焦的草木,十分担心谢府会在某次实验成功中灰飞烟灭。
发愁真的会导致华发早生吗,管不住自家弟弟也劝不住自家夫人的谢世安在下马车前摸了摸自己鬓间的乌发,还没来得及叹气就看见他弟正抱着一叠符纸往府里跑。
谢世安疑惑地揪住谢霁,带着点希翼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这是...又在做什么?”
谢霁:“哦,大嫂让我给她弄点符纸,说她想做法事驱魔。”
谢世安缓缓冒出两个问号,“驱?魔?”
屋内,苏文卿穿着一身玄黄色八卦道袍,她右手持桃木剑,左手持罗盘,一边在嘴里铮铮有词地念咒,一边挥舞着手中桃木剑指向贴在墙上的符纸。
“天地自然,洞中玄虚,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急急如律令!”
符纸毫无动静。
“唉......”苏文卿回头将桌上的纸又翻了一页。
“八方威神,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凶秽消散,急急如律令!”
......符纸依旧毫无动静。
苏文卿背影萧瑟地站在符纸面前默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蜡烛,就要往贴满了半面墙的符纸上点去。
“欸欸欸!”谢世安两步赶上来从身后握住苏文卿要烧房子的爪子。
苏文卿轻飘飘地抬头向后扫了谢世安一眼。
谢世安满脸讨好地将烛台从苏文卿手中抽了出来:“我知道是它先动的手,我这就帮你处理了它。”
苏文卿本来心情不怎么好,但是还是被逗得扯着嘴笑了笑,她将桃木剑和罗盘往桌上一放,摘下道帽和道袍,顶着微乱的道士头,“这道士骗我,人应该还在楚桃夭那里,坑蒙拐骗无耻奸商,你帮我抓了送官吧。”
谢世安:“?”
苏文卿指了指摊在桌上的罗盘等法器:“他收的我五百两银票想必还在身上,再加上这些应该能构成物证,人证物证都在,不知道在你们这里欺诈罪可以判多少年。”
“......”谢世安,“所以你是为了替天行道故意引他卖东西给你的吗?”
“也不是,”苏文卿道,“他说得挺玄乎的,说什么法器是由他师祖所制,即使没有法力也能使用,结果你看到了啊,符纸都点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