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做着不乖巧的事情。楼梯上的人儿单脚一蹦一跳,终于在快要摔下来的时候抵达目的地,陶七斜靠在门上捂住心口抹了额头上一把不存在的汗。
体质真是太差了,偏偏得克制住呼吸声不能太大。
这种偷偷摸摸的心情,平生第二次有。第一次是小时候决定要离开陶家,结果踏出大门的那一刻想到了妈妈的遗言,她说,“七啊,留在陶家,因为那里有爸爸。”
这句话令陶七举步难于,那是妈妈的心愿,他怎么可以丢弃。
那种心情,就和此刻一样。
“看来轨迹应该和上辈子一样,霍爷今天会十点才醒,平时他六点就起床了。”陶七靠在门上,大厅下里的大笨钟指针已经指到了六点的位置。
他准备了十种说辞,应付在门口遇见霍厉。
如今看起来是不需要的。
知道霍厉会睡到中午十一点,陶七的胆子就跟灌了空气似的,要飘起来了。
睡着的霍爷,就像西方神话世界里的路西菲尔,耀眼的面容柔和得就像光,像坠落的星星,像躺在鸟语花香的草坪中的天使国君。
可是一睁开眼,他那双眼里就隐藏着许多不可言说是黑暗心事。
想着霍厉的种种,陶七推开了门。
门是无声的。
房间内的灯光很灰暗,藤椅上的人卷缩着身子就像一个不安的婴儿,毫无防备的把背后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