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大概是恨我们冷眼旁观。”
“你还记得十年前的春节吗,二毛的母亲病了,他带着他母亲来到毛家拍门求救,可是那天我喝得烂醉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儿,就被我那不懂事的媳妇给赶走了。”
“大冬天下着雨,加上没有钱买好的药,没过多久二毛的母亲就病死了。”
“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大概是那天除夕晚上十点左右吧,有个小孩砸那些药铺的门窗,被药铺的人拎着来到警厅,那小孩说是无奈之举,他母亲病了才这样叫醒大家求大家救救他的母亲,真是特别孝顺,智慧啊。”
“又到了大年初二那天晚上,那小孩又到警厅哐哐撞大门,说毛夫人shā • rén偿命,要报案。”
“后来得知是你那不懂事的小老婆一脚把人家母亲给踹了,给人家伤上加伤才死掉的,我说你那媳妇抓不得,后来这孩子就走了。这事儿过了这么久了我也差不多忘记了,原来二毛就是当初那瘦猴小孩啊。”刘长官瞪着大眼睛,对毛贡献说。
“自古风流债,红颜薄命,出了多少个英雄儿子替母报仇。”刘长官感叹。
“唉。”晚年的毛贡献,为年轻时欠下的风流债愧疚不安。
这个话题扯扯也就算了,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抓到酒叔,明天七点给霍厉带过去,要是抓不到人,事情也就变得不好了。
毕竟,“信守陈诺”是霍厉一向做事的准则,毁了约,代价太大。
冷风吹拂,夜晚弥漫着硝烟的味道,疾驶而过的汽笛声,似乎是在慢慢战况的号角。
而此刻霍家二楼的卧室内,陶七心中怀揣不安,目光带着殷切期盼,却又夹着等待的焦虑。
霍厉…和他一样也是重生的吗
如果是,那霍厉是什么时候重生的呢?
重生之后又为什么不和他坦白,霍厉恨不恨他上辈子没有爱他,怨不怨他上辈子老是想着离开霍家,他还喜欢他吗?他还愿意要他吗?
霍厉如果不是重生的,那他对他为什么就好像很熟悉他,知道他喜欢吃八仙楼的八仙糕,而且还带他去毛山,带他去码头。
还和他约定去到哪里都不超过半个小时回家,去到哪里都和他报告。
还带他去见政厅和警厅的人,带他接触他的社交圈,把话语权给他,让他在霍家立足了威,就好像要把霍家交给他一样。
“七七,我懂你在想什么。”霍厉抵着陶七的额头,环着他的肩膀轻声说道。
“霍爷……”陶七颤着声音,内心忐忑,闭上眼睛不敢看霍厉。
“别怕。”
“我很庆幸,今生早点遇见你,没有让你经历颠沛流离,错遇他人辜负你。”霍厉轻言轻语,敲击着陶七内心某个柔软的地方,就算他不言不语,霍厉也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
“那天我脑子里有个声音,叫着我找一个人,一定要让我找到他,然后我就找到你了。找到你后这道声音就消失了,直到去陶家那天都没有响起来。”
“你怨不怨我没有看好你,让你在陶家受伤了。”
“不…不怨…,因为是我要跟着你来的,因为我想知道你在陶家发生了什么,我不想给你惹麻烦,还有这是我欠他陶成武的,所以我也不怨他,因为这一切都是大人的错……”陶七咬着嘴唇,声线虽然有点发颤,但是里面的坚定却一点也不少。
“不管过了多久,还是这么傻……”霍厉叹气,揉了揉陶七的脑袋,随后抹掉他眼角的泪。
“没人会因为你的善良就放过你,也不会有人因为你的退后就给你理解,他们只会变本加厉的讨伐你,伤害你,打击你,恐吓你。”
“遇到伤害你的,威胁你的,一定要当场报复回去,就像陶成武那种人,打不过就咬死他,往喉咙那里咬,知道吗?”霍厉轻了亲陶七的额头,声音很温柔很温柔的给陶七讲着道理。
“你…”陶七想问霍厉那天是不是把陶成武丢炉里了,那个炉很长很长,是特别定制的,陶七印象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