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当时自己让他滚,还说再也不会喜欢他了之类的屁话。
甘夏小心翼翼地偷窥正在拧毛巾的骆邵虞。
他的脸色很糟糕,抿着唇一言不发,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架势。
完了完了完了。
他肯定生气了——这不是废话吗?!谁被无缘无故骂了一顿,还被说了那么伤人的话,会不生气呢?
更何况骆邵虞生来便是万人之上,众人诚惶诚恐地巴结还来不及,这样把他糟践在泥里的人,自己恐怕是头一个。
甘夏咬了咬嘴唇,她当时怒火顶了天,冲昏了头脑。但不论如何,都是她错了,她错大发了。
骆邵虞忽然转过身,甘夏赶紧把头扭回去,老老实实地趴在被子里。
自己被挖起来,湿热的毛巾敷着哭肿了的眼眶,热热乎乎的特别舒服。
骆邵虞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给她擦眼睛。
试问这样气到爆炸还耐着性子伺候你的老公哪里找?她居然还凶人家,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人家在外面有狗,实在是罪无可赦、罄竹难书。
甘夏吭吭哧哧地抱住男人的腰,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我知道错了,夫君,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骆邵虞在胸口憋着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心里被哄得熨熨贴贴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