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他妈废物!”杨察壹破口大骂,两下属颤巍巍起身,不敢答话。杨察壹阴恻恻地看着马三宝,狠道:“取兵器,格杀勿论!”杨察壹抽出长剑,石刑和古城分别拿出判官笔和一双弯刀。“兵,凶器也,是兵三分利。”三人兵器在手,胆气再壮,又冲将上来。
马三宝心中凛然:他一双肉掌和三人兵器比斗,天然便吃亏不少,眼下无奈,也只好拼上一拼。杨察壹长剑连刺,迅捷如电,乃是一路叫做“三十六路回风舞柳剑”的剑法,石刑判官笔从旁辅佐,仍然是点穴打穴的判官笔法,古城亦仍是地躺拳的套路,不过双手挥舞双刀,比之拳头,威力更甚。
“小心,宝哥!”丝丝高叫道,目露忧虑。马三宝顾不上回应,小心应对三人来袭。
杨察壹三人已然怒火中烧,招招发狠,皆使的杀招,稍不谨慎就要血染当场。马三宝已经将“沾衣十八跌”的身法发挥十成十的灵动,脚下还用上迷踪步法,全力躲避三人的攻击。
如此你追我闪,过的一刻钟,虽然三宝身处劣势,但杨察壹三人也伤不到他分毫,场面僵持不下。见三人兵器其出,仍然拿不下一毛头小子,杨察壹怒火冲天,大骂:“有种别逃!”马三宝不耻道:“有种别追!”
“你……”杨察壹气结,更不答话,手中长剑连点双眼、咽喉、心口、下阴,一剑快过一剑,寒光如影,连成一线,这一招有个动人的名字,叫做“四水戏波”,不过名虽动听,却端的阴狠毒辣,招招伤人要害,而且四招连出,一招更快过一招,令人防不胜防,往往饮恨剑下。
三宝如何见识过这等毒辣剑招,浑身寒气直冒,冷汗直流,情急之下,他就地一滚,一个懒驴打滚,躲开绝命一招。虽然狼狈,但压箱底的绝技也算“被破”,杨察壹更觉颜面尽失。古城和石刑不敢言语,忙舞动兵器,继续攻向马三宝。
“住手!”忽的,杨察壹面沉如水,怒气尽去,高喊道:“石刑,给我抓住那个丫头。”
“是!”石刑领命扑向牧丝丝。
马三宝正疑惑,没想到对手卑鄙如此,居然挟持女人,他大惊失色:“卑鄙小人,亏你还是大人,怎么做出如此行径!”言罢,准备保护丝丝。“哪里去!”杨察壹和古城两人又拦住马三宝。马三宝拼命连出数招,欲突破二人,奈何此刻攻守异形,杨察壹和古城虚与委蛇,避实就虚和他周旋。
这边,石刑快步冲到丝丝面前,欲擒拿女孩,但丝丝转身往背后石雕像跑去。石雕占地两人合抱方圆,丝丝咬牙绕着雕像奔行,石刑在后追赶,眨眼间,二人已经绕柱行了三四周。本以为手到擒来的功夫,没想到一个武人竟然拿不下一个丫头,更是气的杨察壹大骂:“石biǎo • zǐ,要是抓不住人,后半生等着住厕所。”
“嗯——”
牧丝丝香汗淋漓,心神昏乱下脚步绊倒,跌坐在地上。脚踝刺痛,她闷哼一声。“美女,束手就擒吧!”石刑顺势制住丝丝,判官笔落在咽喉处。
虽然丝丝已竭力忍耐,浅浅低哼,马三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注意到。见丝丝被擒,他怒气勃发,高喝道:“让开!”双臂微曲,蓄力打出,如奔雷紫电。
半步崩拳!
拳风呼啸,和长剑剑脊、弯刀刀背狠狠一击,发出“当”得巨响。杨察壹和古城齐齐后退。马三宝快步跨过二人。“敢露后背空门,看剑!”杨察壹冷笑,再次使出“四水戏波”。长剑如风,直刺马三宝后心。
此刻,马三宝陷入两难。转身应敌,时机已逝,不死也会重伤,而且丝丝被制,他投鼠忌器束手束脚,难以预料后果;继续前行,亦将承受对手雷霆一击。
“啊——”
马三宝放声长啸,丹田中内息悸动,瞬息奔流而上,一鼓作气冲破承浆和兑端的壁垒,内息自任脉涌入督脉,鼓荡之间,身形再快三分,他左臂上扬荡开长剑,长剑亦刺破手臂,鲜血喷涌。
“受死!”
马三宝满脸血迹,神色狰狞,犹如修罗夜叉,一声怒喝,石刑心神失守,怔怔不动。马三宝夺下判官笔,内息催动,半步崩拳再现。“呜——”石刑吐血倒退,面色惨白,跌到在地。
“宝哥,你怎么样?”丝丝忧虑地问道。
“无碍,宝哥是荒野上打不死的小强。”“天泉”、“曲泽”、“曲池”、“内关”马三宝剑指如飞,连点手臂几处要穴,伤口迅速止血。丝丝噗嗤一笑,道:“你怎也学虎子贫嘴绕舌。”
“过来受死!”马三宝将丝丝护在身后,朗声道。杨察壹身形不动,恨恨道:“小子,别逞口舌之利,我武监处援手一到,叫你身首异处。”“先叫你尝尝身首异处的滋味!”马三宝凶狠回道。
“你……有本事,你等本大人援手到来……”杨察壹身形后撤。
“哈哈——”马三宝和虎子发声大笑,连丝丝都看出杨察壹此刻色厉内荏,嘴角微翘。
“啪!”杨察壹狠狠掌掴古城,发出清脆声响,厉声责问:“方才叫你求援,为何援兵还不到?”古城诺诺道:“大人,通讯器已发求援,想必总部已出人才,只不知哪位大人前来。”杨察壹看向马三宝道:“小子,你的末日到了,敢和武监处作对,你大难临头了!”
“滚!”马三宝双目寒光一闪,怒骂道。“你……有本事,你等着!”杨察壹领着三个下属准备离开。
“嘭!”一声巨响,武馆大门被踹的四分五裂。
一名身穿藏青长袍的年轻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身后七名玄衣劲装汉子。
男子名换孔烈,是武监处巡查执事。孔烈进门,大喇喇问道:“增援你叫的?”杨察壹谄笑道:“孔兄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