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学礼上了车后,偏眸看向窗外,沈清秋的车子渐行渐远,眼底闪烁着晦暗复杂的光芒。
这时,心腹不由得轻笑一声,眉眼间透着掩不住的讥嘲,“这位沈小姐还真是不知死活。”
“怎么说?”傅学礼眉眼低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心腹透过后视镜看了傅学礼一眼,不疾不徐地开口:“现如今有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她,之所以按兵不动,不过是因为对傅庭深心生畏惧罢了,可她倒好,竟然在这个时候独自出门,生怕别人没有下手的机会,这不是不知死活是什么?”
到底是年轻气盛,目光短浅,以为占得一时天机就不得了了。
闻言,傅学礼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那是你太小看她了。”
心腹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傅学礼。
只听傅学礼道:“傅庭深刚刚将她带来看短短几日的工夫,她却先后扳倒了旁支八系和傅怀柔,自然是有能力的。”
傅怀柔到底是傅家生出的女儿,即便性子刁蛮,行事嚣张,但也绝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这些年她在傅家饱受排挤,却依然能够在dú • lì州占得一席之地,抢夺市场,说明她也是有能力的。
然而这次却栽在了沈清秋的手上。
一时大意是一回事,但也不得不承认沈清秋手段了得。
念及此,傅学礼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你又怎知这不是她设下的圈套呢?”
听到这话,心腹的神色一怔,“您的意思是……”
这是以身涉险,引蛇出洞?!
到了嘴边的话,在傅学礼眼神的警告下又咽了回去。
“如今的局势,犹如一潭浑水,难免有人不会趁机作乱,咱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傅学礼淡淡道:“咱们快去快回,以免耽误了后面的家宴。”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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