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扯起唇角,嘴角勾起一抹疏冷不失礼貌的笑意。
能够让有着‘阎王’之称的颜崇州向自己亲自解释,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对方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正想着,一只温热宽厚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手。
她偏眸,恰好对上了傅庭深温脉的眼神。
其实沈清秋没多想,只是看到颜悦如今的处境,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一意孤行嫁给陆濯。
那时候外公已经看透了陆家的本质,可惜她这个局中人始终看不透。
如今再看颜悦,只怕她今后的路不好走。
她心里清楚,得不到家人祝福的婚姻注定是不幸福的。
吃过东西后,沈清秋和颜悦坐在看台吃着小零食闲聊天,而几个男人则坐在休闲区喝酒聊天。
封聿姿态懒散的坐在沙发里,嘴角叼着一根烟点燃,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仰头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我说你们颜家对秦家的态度有些微妙啊?秦淮遇身居要职,秦钊早些年也是部队出身,没道理让你们瞧不上吧?”
虽说秦家比不上颜家。
但是能够跟颜家相比的又有几个。
“你家老太太不是最疼她?真舍得一切从简让她在人前受委屈?”封聿慵懒地撑起身子,将夹在指间的烟掸了掸烟灰,“没瞧见那丫头刚才都快哭了?”
他最见不得女人哭,比起哭更见不得女人强颜欢笑的样子。
颜崇州心里自然也不痛快,到底是自己看着从小长大的侄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们颜家自诩是清流世家,从不做攀炎附势的事情,因此择婿比起家世出身,更看重品行。”
换句话来说,颜家对秦家没有任何不满意。
“那你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封聿眉头微皱,一时间有些看不透这里面的弯弯绕。
颜崇州眉眼淡淡地觑了他一眼,“能有什么,不过是气那丫头执迷不悟罢了。”
当初说什么也要执意出面与秦家联姻,自告奋勇,毫无矜持可言。
为了嫁给秦钊,甚至都能说出‘你们放心好了,嫁给秦钊是我自愿的,将来是生是死,是福是祸我一力承担’。
就因为这句话,老爷子和老太太到现在心里还憋着一口气。
包括颜悦的父母。
颜崇州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灌了一口,手中转动把玩着酒杯,扭头看向傅庭深,“说起来,你今天怎么舍得把人给带出来了?”
比起商京墨和梁少则,眼前坐着的这两人与傅庭深是过命的交情,对傅庭深的了解甚至比前者还要多一些。
他深知傅庭深的占有欲,宝贝的东西从不轻易拿出来示人。
傅庭深缓缓掀起眼帘看向他,优雅矜贵的气质中透出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感,犹如一只姿态散漫的狮子,“婚宴上帮我保护好她。”
“我保护她?你确定?”颜崇州的眼底掠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你的女人可不简单,能够徒手爬二十六楼,她会需要我的保护?”
闻言,一直窝在沙发抽烟的封聿顿时来了精神,“卧槽!徒手爬二十六楼,这特么是个狼人啊!”
颜崇州眉头微皱了皱,一本正经地问,“为什么是个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