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陆昱鸣又发脾气了,耷拉着脑袋各自去娱乐。
“景美人,你这招真的绝,下次换我来。”宫少姜双眼发光的看着景禾,嘴里滔滔不绝,“司微月刚刚脸都青了,真的太解气了。”
陆昱鸣正准备跟着夸景禾,猛然间抬眸,就看到了楼上冷着脸的男人,双腿一软,险些也栽进泳池里。
“我,我,我哥?怎么会来?”
“谁?川爷?”宫少姜一愣,抬眸吓地浑身一抖。
景禾抬眸是眼底是一片清明的算计和得逞的妖冶,哪里还有害怕的存在,微微回首间,那人正站在二楼的露天阳台看着。
——
御景会顶楼的房间里。
浴室的水声渐渐小去,景禾穿着浴袍,手上拿着一块干毛巾擦着湿发,慢悠悠地从浴室出来,眸光微颤。
陆聿川黑色的西装裤包裹住他修长的大长腿,贵气地交叠着,慵懒又冷淡疏离地靠在沙发上,一双微垂的眸子里不带有丝毫情绪,只剩下黑沉冷漠的眸光。
景禾不动声色地擦着头发,垂眸看向床边的那一袋衣服,显然是陆聿川带来的。
她轻抿着唇,扬声道:“我要换衣服了,川爷要在这里看吗?”
男人看报纸的动作一顿,缓缓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他那双淡然的眸子看向景禾,泰然道:“景禾,你不该这么做。”
“我这么做,让川爷心疼您那童养媳了?”景禾眸光冷冽,不满地看向陆聿川。
陆聿川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都瞧见了景禾浑身炸开的刺,起身走到她身边才开口:“没有。”
“哼,有没有和我有什么关系?”景禾收回视线,放下刚拿起来的衣服,往床上一丢,道,“楼下还有您的未婚妻呢,您怎么有空上来?”
陆聿川眼底的淡然散去,覆盖上浓浓的笑意,低声道:“你这么问,是吃醋了?”
景禾心口一紧,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
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景禾不禁开始怀疑自己。
“没有,只不过是怕哪天惹到她们了,川爷又像方才那样责问我。”景禾随口编了个借口,漫不经心地开口。
陆聿川轻声一笑,抬起修长的手指替景禾撩开眼前的碎发,温柔似水般的开口:“抱歉,我的错。我只是想说,若是以后还想这般对付别人,别孤身涉险,让白舟去就行。”
远在楼下正搂着宫少姜喝酒的陆白舟突然打了个喷嚏。
景禾眼里的星光微颤,心间万千思绪都缠绕在一起,紧的难受。
她撇开陆聿川的视线,连忙扯开话题:“司微月,是陆家什么人?”
“我与你说过,她不是陆家的人。”陆聿川淡然地回答。
“不是陆家人,她能打着陆家的旗子在外头耀武扬威?”景禾狐疑地反驳。
陆聿川微微摇头,拿起景禾手里的毛巾走到景禾身后,轻柔着嗓音解释:“她是我二婶的远房亲戚,十来岁的时候将她从乡下带回来的。”
“哦。”景禾全身心的的注意都只留在了头发上的那双手,强迫自己冷静地开口,“那陆家怎么容许她这样显摆?”
“老爷子很喜欢她。”陆聿川仔细的擦着她的头发,温声道。
“哦,所以老爷子想你娶她,或者说你也喜欢她?”景禾故作淡然地开口。
陆聿川给她擦头发的手一顿,连忙掰过景禾的肩膀,表忠心:“你有没有听过南莞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