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园。
景禾被陆聿川抱着回了房间。
“妈妈怎么了?”
景宝着急地跟上了楼。
陆聿川垂眸看着景禾红肿的双脚,转眸道:“去拿医药箱。”
景宝又忙里忙慌地去拿医药箱。
陆聿川将景禾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抬手撩开放在脸上的头发。
景宝抱着医药箱进来,小小的眉头紧紧皱着:“妈妈的脚怎么了?”
景禾迷迷糊糊地醒来,缩了缩脚:“没事。”
陆聿川冷着脸打开医药箱,拿出了干净的湿布轻轻擦着景禾的脚。
“妈妈疼吗?”景宝担心地看着景禾。
“不疼。”景禾摇了摇头,抓着枕头放到身后,对着景宝道,“妈妈渴了。”
“我去倒水。”
景宝转身就出了房间。
景禾微微蜷缩着脚趾,淡淡地看着陆聿川,心中思绪万千。
陆聿川低着头不语,涂好碘酒就拿着纱布将伤口包了起来。
他缓缓抬眸,正巧撞上景禾的双眸。
陆聿川心中有些生闷气,但瞧着景禾这模样又气不起来,微微张口。
“我累了。”景禾率先开口,缩回了脚,钻进了被子里,“你先回去吧。”
陆聿川没有走,只站在床边看着景禾。
“我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心里难受。”
“景禾你还有我,我会帮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聿川蹲在床边,抬手想要去抓景禾留在被子外的手。
景禾刚感受到触感就连忙缩手,将自己捂的更紧。
“景禾..”
“陆聿川。”
景禾带着哭腔哽咽着开口,“你别说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吗?”
陆聿川抬在半空想要去安抚她的手僵硬了片刻,缓缓收回,苦涩一笑:“好。”
门被再次关上。
景禾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双目通红。她无助地抱着被子,无声流泪。
她好害怕,看到水明杰进监狱的那一刻似乎回到了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根本没时间反应。
还有关于陆聿川的那个梦....
她不知想了多久,抱着枕头就睡着了。
而陆聿川根本没有出去,他一直站在浴室门口,听着景禾起起伏伏的哭声。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浴室,将景禾身上的被子盖好,在她额前落下轻轻一吻。
“别怕,有我在。”
——
水明杰的突然入狱吓坏了花秀。
一大早,花秀就坐了火车来南莞,她依着水明杰曾与他说的地址找了人力车。
然而,她根本进不来御园,直接被拦在了门口。
花秀急地泛着泪光在门口打转。
“花秀?”
陆昱鸣刚从外面回来,还沾着一声酒气。
花秀一惊,连忙转身。
“陆少爷。”花秀激动地跑过去拽上陆昱鸣的手,“我,我是来找小禾阿姐的。”
“你怎么会突然来南莞?”陆昱鸣疑惑地看着花秀,带着花秀进了御园。
花秀一想起这事就又哭了起来。
“阿杰进监狱了。”
“怎么回事?”陆昱鸣惊愕地问,“我怎么都不知道?”
“就昨天的事情。”花秀哽咽着。
景宝正坐在客厅,听到门口的声响探身望去,叫道:“小婶婶。”
“小宝。”花秀擦了泪水,走到景宝身边。
景宝拍了拍花秀的手,一副老成的做派安慰着:“没事了,等妈妈下来,我们就去接杰叔。”
花秀惊讶地看着景宝,颤声问:“真的没事了?”
“嗯嗯。”景宝正经地点着头。
陆昱鸣一脸懵地看着景宝:“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景宝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昱鸣:“二叔,你昨天是说了一整天吗?”
“怎么可能,我在酒吧斗酒呢,我还夺冠了来着。”陆昱鸣傲娇地仰着头,“别打岔,到底什么事啊?”
景宝还是不敢相信:“路上贴的新闻你都没看吗?”
“谁乐意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陆昱鸣挠着脑袋有些急躁,“到底怎么了啊。”
景宝指着刚进来地陆墨,沉声道:“你问他去。”
陆昱鸣又转身去问陆墨。
陆墨也摸着脑袋表示不知道。
陆金连忙凑了过来将昨天的事情讲了出来。
“阿秀,你也来了?”
景禾匆匆下楼。
“小禾阿姐。”花秀迎了上去,“小宝说阿杰没事了。”
“嗯。”景禾点了点头,抬眸就瞧见刚下来的陆聿川,匆匆撇开视线,道,“我们现在去接他。”
“我送你去。”陆聿川站在景禾身后,道。
“不用了。”景禾低着头,不去看他,“你回公司吧,陆金送我们就行。”
“走了走了。”
景禾拽着花秀就往外走。
陆聿川沉着脸,看着景禾出去。
陆昱鸣笑的犯贱,凑到陆聿川身边道:“哥,你和嫂子吵架了?”
陆聿川幽幽地瞥了眼陆昱鸣。
“没有。”
陆昱鸣摇着头,抬手搭在了陆聿川肩膀上,笑着道:“哥,别不好意承认嘛,吵架了就道歉嘛,女人都吃这一套。”
“说点好听的哄哄她。”
陆聿川没有说话,只冷冷地将陆昱鸣的手拉开,转身坐到了景宝身边。
陆昱鸣狗腿地趴到陆聿川边上,继续开口:“哥你是不是不会哄人啊,我教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