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呼啸在拱形机库的顶端,它吹打在那面飘扬的旗帜上,随后也带着它落在了下方的水泥地面上,那面旗帜随风起伏着最终飘落在了落着白霜的地面上。
一双靴子落在了旗帜边,身穿着一件绿色大衣的男人埋头看着那落地的旗帜,那皱褶成一团仿佛破布,其上象征着异端与堕落的混沌标志也同样折叠了起来,几乎无法看清其样子了。
男人抬起头仰望向头顶的机库上方,几名士兵背着枪围在倾倒的旗杆周围,协力将挂上去的军旗升了起来,在那呼啸的寒风中克里格飘扬的旌旗耸立在了机场的最顶端。
那是胜利的旗帜,代表着这里的一切都已经落入了克里格人的掌控中,男人看着那旗帜,身后一名端着枪的风暴兵停在了几步远的地方,「艾森霍恩审判官,大元帅在等你,他们快到了。」
艾森霍恩向士兵点了点头,他拉紧了胸口的大衣后随即转身走向了机场的跑道,他从机场的宽阔空地上穿过,在这里停满了众多的装甲车,坦克,自行火炮,与用巨型履带式牵引车拖动的超重型攻城炮。
审判官从那门高耸的巨炮下方走过,他径直的穿过了在机场上活动的克里格人与审判庭风暴兵们,他们有的在搬运军需物资,有的则挥舞着铲子清理进攻时留下的瓦砾,敌人的尸体也被几人协力丢上了跑道边的卡车里。
一只手从卡车的车斗里掉了出来,艾森霍恩推开那只手,从卡车一边走了过去,在从驶过的拖拽着榴弹炮的卡车后走出后,他便来到了宽阔的坚硬机场跑道上。
来到了那坚硬的水泥跑道上。
在这里克里格军团的大元帅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他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客人,专门将自己身上那件多日战火所弄得脏兮兮的大衣换掉了,如今他看起来更像个真正的将军了。
「大元帅。」艾森霍恩走到克里格人身旁轻声低语,后者也向他微微点头,「审判官。」「他们到哪儿了?」「机场上。」
克里格人简单的回答道,甚至简单的有些过分了,但也不需要在问下去了,艾森霍恩仰起头仰望着头顶天空上落下的火星,那是一片从空中直冲而下的流星雨。
它们从天空中冲破连日炮击与爆炸所掀起的乌云,带着长长地火尾从空中飞下,当它们飞近时艾森霍恩才看清了那些风暴鸟战机,它们明亮的推进器向下让它们悬停在了跑道上方,巨大的气流从地面掀起,吹动着审判官的前额头发。
他的眼睛在那强风中不受控制的流下了泪,他被迫闭上眼睛来阻挡那强风的袭击,而他一旁的克里格元帅就没这个困扰了,他戴着防毒面具,那镜片为他阻挡了奔袭来的狂风,让他得以注视着那落下的银色战机。
….
那宛如银色水滴一般的穿梭机从空中降落下来,从盘旋在周遭的风暴鸟之间缓缓降下,末端的起落架从光滑的机身腹部伸了出来,与机场的坚硬跑道互相碰撞在一起。
艾森霍恩听见了机舱门打开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睛,在狂风袭面下看见了从舱门中走出的人,他身穿着一件低调的黑色审判庭大衣,在风中摇动的大衣下,暴露出了一把爆弹枪与凤凰剑柄的长剑。
他站在机舱的门口,在那上面看着正敬礼,身后端着枪的卡舍津突击队也全部端起枪口向他举枪敬礼。
那人也向他们敬了下礼,随即走下了战机的机舱门,他的大衣在头顶剧烈吹动的狂风中不断抖动,他站上了机舱的跑道,在呼啸的推进器气流中向艾森霍恩点头致敬,「你好,艾森霍恩,好久不见。」
「你也是,维托大人,或者我现在该称你为,元帅?」艾森霍恩带着略微讽刺的微笑,维托看
着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下,他朝头顶的风暴鸟挥了挥手,随着他手指的挥动,空中的猎群随即便调转方向,朝着机场围墙外的远方呼啸而去了。
了另外四位阿斯塔特,他们从银色的穿梭机中钻了出来,他们站在维托的身后,就像是数座高耸的山峰那般,无声的向众人强调着眼前这个穿着低调男人的权威。
「好了,寒暄就略过吧,大元帅,为我们介绍情况吧。」「是,大人,请跟我来。」克里格元帅说着转身走向了跑道另一端,身后的卡舍津与跟随着的风暴兵卫队立刻分列于两侧,为维托与随行的阿斯塔特们让开了一条路。
魁梧的巨人们行走在跑道上,他们高大的身影迅速吸引了在机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在跑道两侧的克里格人与风暴兵都纷纷单膝下跪向他们垂首。
阿斯塔特跟随着维托穿过了机场跑道,很快便来到了在尽头的高大机库中,从门口打开的巨大舱门处进入了这高大金属穹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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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看起来已经被改造成了临时司令部,周围本来为停放星舰设计的巨型船坞中,摆放着大量的军用帐篷,发电机以及四处延伸的管道,雷达天线耸立在四周较高的回廊与台阶上。
滴答作响的发报机以及解码声从帐篷中传出,而在军用帐篷的帆布下克里格人门来来往往,穿梭在这里众多的帐篷之中,传递着情报与最新的命令,数以千万级的克里格军团便都从这里得到了一切所需的指令与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