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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卓尼拉.维瓦坐在休息室里,这里有着红色为主调的华美装饰,软硬刚好的沙发,以及从高处垂落下来的丝绒挂毯,穹顶下摆放着大量得体的柜子与家具,一边还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眺望星空。
甚至还有一个醒酒器,由一根软管连接着,另一端是一个10升的木酒桶,其中装着美味的酒水,在边上的小桌上也放着可口的点心,用银色托盘装着,看起来非常的不错。
但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佩卓尼拉郁闷的心情,作为她宣讲者最近过得不怎么样,事实上所有宣讲者都一样,自从他们来到了这里,来到了远征队后便备受冷漠,军方的所有人都将他们视作空气,就算是勉强可以交谈的人也格外的冷漠。
凡人将士尚且如此,那些超凡的阿斯塔特就更是这样了,自从佩卓尼拉入选进入宣讲者队伍后,她就一直期待着与死亡天使们的会面,从他们口中得知许多精彩的故事。
但也与大多数的宣讲者一样,佩卓尼拉就碰了一鼻子的灰,因为他们来的非常不是时候,就在他们抵达的前不久,后勤厅以及泰拉战争议会的特使抵达了远征队,带来了自称是基里曼本人传递的命令。
是的,命令,而不是请求,基里曼命令后勤厅接管了远征队的所有后勤补给,所征服的星球,以及先前合作的铸造世界,他们口头上宣称,这是为了更好地协助远征,辅左元帅,但事实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基里曼成立的新部门开始在各方面掣肘远征,干涉远征军的决定,传达命令与要求,而不是谦虚的请求,整支远征军被呼来调去。
这让许多人都非常不满,尤其是星际战士们,本来作为维托.康斯坦丁至高元帅的属下,他们享有着完全dú • lì的行动,作战以及决策权力,并且可以直接得到来自火星以及其他铸造世界的补给支援,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元帅的远征军,一下子从至高无上的地位,跌到了与不屈远征其他舰队一样的位置上,他们需要等待分配,「恭候」泰拉战争议会的「命令」
堂堂至高元帅的远征议会,一下子变成了泰拉战争议会的下属部门,他们也变成了基里曼的臣属,虽然这没什么奇怪的,也没人在公开场合发表任何反对意见,但远征军内部的反对情绪也自然不胫而走。
从阿斯塔特们之间,很快蔓延到了凡人之中,而宣讲者就成了靶子,他们作为基里曼与战争议会派来的人,立刻变成了备受排斥的外来者,一切跟随舰队踏上战争,亲眼见证战斗与记录的请求都被驳回了。
远征军麾下五大阿斯塔特战团,其中的四个都明确地拒绝了他们,兰斯洛特拒绝宣讲者登上他的任何战舰,洛肯则非***婉地予以了回绝,爱森斯坦以军务缠身,干脆拒绝了与宣讲者们的会面请求,所有递交的随军申请全部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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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为直接的还是拉格纳,野狼之主公开表示,嗯,我觉得还是引用他的原话比较合适,他是这么说的。
「还不如给那些家伙发杆枪,这样他们就能在吟诗作孚,以及麻烦我们之外,起码帮上一点点小忙。」
他的话反映了远征军大多数人的意见,宣讲者们在这里是外来者,不被重视也不被接受,这种敌对感只有在行政厅派遣来的征税官抵达时,才能得到一定的转移。
所以,与大多数的宣讲者一样,佩卓尼拉只能留在舰队的核心旗舰上,留在帝皇幻梦号上,或者前往唯一一个,愿意接纳他们的战团舰队中,真理战士们勉强地接受了宣讲者的存在,但这更多是因为,贝尔作为基里曼的子嗣,只是在履行他原体的命令而已,绝对谈不上喜欢他们。
所以大多数时候,佩卓尼拉也没机会前往真理战士的舰队,就算他们的船就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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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地窗外面悬停在星空中,看起来近在迟尺,但她也过不去,所有的登船请求都被无视了。
于是佩卓尼拉.维瓦就只能和大多数宣讲者一样,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地在战舰内四处晃悠,寻找着任何值得书写与记录的内容,但这往往毫无意义。
佩卓尼拉一巴掌撕下了手中笔记本上的纸业,她将其揉成一团,直接扔向了远处的垃圾筐,那里面已经装满了垃圾。
在纸团落进框里的同时,一边的自动门打开了,从外面走入了一个身穿宽松马裤,上身则是一件讲究外套的男人,他胸口外套上的扣子都被扣紧,在领口处别着一个小巧的蜂鸟别针,那是德鲁瓦家族的标志。
「怎么了?佩卓尼拉,大家都在来,他从一边精美的矮柜上走过,为自己从醒酒器中倒了一杯酒。
他的手中还拎着一个袋子,其中装着一些打包的食物,这时佩卓尼拉才发现,已经中午了,大多数的宣讲者此刻都在
「那你怎么来这儿了?德鲁瓦。」佩卓尼拉看都没看他一眼的,继续在手中写写画画,但她一点头绪都没有,本子上的一团乱麻。
「哈,你说呢?我可不想在一群自大狂,以及吹牛的家伙中间吃午饭,那里没什么兴趣,所以我就到这儿来了,但看起来你心情不好对吗?」
「你说呢?德鲁瓦,咱们被关在这里,远离任何可歌可泣的战场,不,是任何事,一个月了,足足一个月!」
佩卓尼拉大声地埋怨着,而德鲁瓦则胸口挂着相机走进了休息室,他坐在了佩卓尼拉对面的沙发上,手中开始调弄起他那精致的相机,那从一名声名显赫的机械教大师手中定制的,价格上佩卓尼拉听说相当的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