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西下,结海楼以及全城的青石茶庄和大秦粮油店皆已打烊了。
三家的领导人坐在吴驹面前。
吴驹扫了一眼面前的三个人,发现他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于是笑道:“心情不错啊,看来今日是首战告捷了?”
三人脸上的笑意藏不住,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那就都把账报一下吧。”
吴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指着最左边的人,说道:“陈石复,你先说。”
“是。”
陈石复点点头。
“今日结海楼共入账三千六百余贯,刨除成本,总利润两千一百余贯。”陈石复娓娓道来。
吴驹点点头,对这个成绩还是很满意的。
“做餐饮,无非是三要素,菜品,服务和环境,环境足够了,服务你要时刻把关,菜品则继续努力,该开发的菜接着开发,训练新厨师的事也不要停,这关乎接下来搞连锁店的计划。”吴驹嘱咐道。
“是!”陈石复说。
“你的结海楼还是很重要的,炒菜这种做法不难,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学会,但有句话说的好,‘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起码现在结海楼是整个餐饮行业的领航人,要充分发挥好自己的优势,做好品牌力,始终走在其他人的前面。”
“多谢吴卿栽培,属下谨记!”陈石复恭敬的说道。
“老夏。”
吴驹看向一个中年男人,示意他接着发言。
老夏是吴驹选定的青石茶庄的管理者,他以前也是种茶贩茶的,后来投入吴驹门下,又被吴驹提拔为茶庄管理者,经历和陈荼差不多,这俩人还有点交情,现在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并肩作战,也算是……终成眷属?
多少有点用词不当了。
“城内六家青石茶庄共入账七千二百余贯,刨除成本,纯利润四千七百余贯,平均每家入账一千余贯,诚意最好的是结海楼对面的那一家。”老夏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难掩其心中的喜悦。
“很好!”吴驹点点头。
“跟酒肆那边相比,还有差距!”老夏说。
无论负责青石茶庄的老夏,还是负责制茶的陈荼,皆认为茶是可以和酒并驾齐驱的,因此他们心目中对标的都是无拘酒肆,是现在如日中天的烧刀子酒。
想当初无拘酒肆首日可是直接冲到了万贯的营业额,如今每日最少也能有个一万五千贯左右。
在老夏看来,七千贯虽然是不错的成绩,但还不是最好。
有句话说得好,那啥还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老夏你这话说的不对。”吴驹摆了摆手:“跟酒肆比,你们是吃亏的,烧刀子酒的单价可比茶叶高多了。”
他旋即给老夏分析起来——
茶的单价注定是比不过酒的,起码这个时代是这样!
因为酒是粮食酿造的,而茶不是。
只要天下的粮食还是紧缺的,这种情况就会一直持续。
烧刀子酒的单价是一斤两贯五,而青石茶庄目前最好的茶叶也就一贯露头。
听了吴驹的分析,老夏心中平衡了许多。
“那茶庄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发展?还请吴卿示下!”老夏询问道。
吴驹微微思索了一下,竖起两根手指头:“两个方面。”
老夏做出洗耳恭听的神色。
“一,扩大产品种类,给客户更多选择,并且做高端产品,扩大产品种类这个我就不多说了。酒肆那边这段时间在做的新年限定典藏版烧刀子你知道吗?”
“知道。”老夏点点头。
酒肆的发展可是马不停蹄的,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推出新产品、新系列,比如今年年初就搞出了所谓的新年限定典藏版烧刀子,老夏没买过,但看过宣传,那酒瓶做的华贵大气,简直做的不要太上档次。
这种酒只在正月里售卖,秦国境内限量八百八十八瓶,售价六百六十六贯一瓶,现在已经不对外销售了,据说坊间的价格炒到了八百多贯,并且还在持续上涨。
当时听到这售价的老夏眼睛都瞪直了。
“就照着他们那个标准做,什么碧螺春,铁观音,雨前龙井,都可以搞!我抽空写个章程给你。”吴驹说着,突然响起什么:‘对了,现在距离清明节还有段时间吧……’
“清明节是什么节?”老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