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记毒计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依你之见,公子可有否成为太子的资质?”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说没有?
不合适,这是当众折了成蛟的面子,难免得罪这位公子和太子的有力竞争者。
说有?
也不合适,子楚显然没有立太子的意思,这么说是忤逆了子楚。
处处陷阱啊!
可谓卑鄙至极了!
子楚听到韩卿这话之后,都要被气笑了。
竟然还想把吴驹也拉下水。
不过子楚又有些迟疑。
他的另一个坚定支持者吕不韦没在身边,和韩国外戚势力相对的楚国外戚,现在只有熊启和熊文在场,势单力薄。
再加上韩国外戚势力这次整了这么多新活,还拉拢到了新的支持者,这是子楚始料未及的。
如果这时吴驹再表示支持,真的让子楚有些骑虎难下。
换做是正常的夺嫡,两方势力或多方势力相互牵制,子楚可能没那么多忧虑,但他的状况显然与众不同。
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公子政不在国内。
所有的压力都是子楚在顶着,很直白的说,他现在是在一意孤行。
这帮韩国外戚有一点其实说的很对,立太子是国之大事,君王要有一个继承者,这是国本,迟迟不立太子难免国本动摇。
最好的例子就是先王。
先王,也就是秦孝文王,在位三天暴毙而亡,幸好太子立的早,可以无缝衔接,但就算这样,朝堂内部还是动荡了好一阵,秦国上下对此事深为忌惮,认为子楚应当早早的把太子给立了。
韩卿紧紧盯着吴驹。
就算这个问题没有陷阱,他也觉得吴驹会持肯定意见。
谁会拒绝自己的徒弟成为太子,乃至秦王呢?
谁能拒绝这种诱惑呢?
师凭徒贵,这可是从龙之功啊。
但他不知道,吴驹真的会拒绝。
全场目光聚焦于吴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