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精神来!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觉的?”
“手臂再抬高一点!”
校场上,吴驹喊道。
对面,暖阳之下,数千名陌刀军在寒冬中挥刀,汗如雨下。
这些陌刀军本就是百战之士,经过十数天内各种各样的训练,锻炼角度和力度的斩竹席、锻炼胆识和反应能力的斩猪,锻炼对人作战的双人搏斗,使这批陌刀军成为个用刀高手。
期间又淘汰掉一些实在不适合陌刀军的人。
他们现在已经颇有成果,可以做到在猪羊高速奔来时,一刀斩断其脖子!
快!准!狠!
吴驹觉得他们已经具备奔赴战场的实力。
过了良久,吴驹方才喊道:“好了,休息!都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军卒们这才长出一口气,停下来休息。
李信来到吴驹身旁一屁股坐下。
“喝茶。”吴驹坐在一方小几旁,给李信倒了一杯茶。
这些日子里,二人相处的不错。
李信性格耿直骄傲,但非难相处之人,对吴驹很是尊重。
“多谢吴卿!”李信双手接过,饮了一口。
吴驹吐出一道热气,说:“战事吃紧,你们上战场的日子不远了。”
李信顿首:“陌刀军自当在战场上给予赵国骑兵迎头痛击,彰显我大秦悍勇!”
吴驹呵呵一笑:“不必这么正式,上了战场,万事小心。”
“是!”李信颔首,说:“多谢吴卿这些时日教诲,信来日定当报答!”
他能当上这个陌刀军的将军,全是有赖于吴驹的功劳,要不是吴驹创造出陌刀,他哪有这个机会。
“那我就等着你,你此番若是能立功,说不定下次大战便可以为将,领兵打仗。”吴驹微笑。
“有赖于吴卿栽培!”李信谈及这个,脸上也不由露出笑容,带兵打仗是他的梦想。
吴驹转而说:“不过说起打仗,“我对你有个忠告,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李信立马诚恳的说:“还请吴卿言明!信洗耳恭听。”
吴驹说道:“我这些时日,没少与你探讨兵法,但总觉得你用兵有二点缺陷。”
“其一是用兵奇险。”
李信颔首:“这我承认,蒙武将军常与我如此说,说我这么打,早晚出大差错,不过信以为,只要调兵遣将合理,便不会出问题,您曾有言,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我深以为然,若每一兵,每一将都放在合适的位置,便可击败五倍于我之军。”
吴驹呵呵一笑:“蒙家用兵稳健,和你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尤其是蒙武最是七平八稳,自然不赞成你的思路。实际上,我也觉得你应当稳健些,汲取廉颇、蒙骜的兵法,而且不一定要你带兵风格稳健,只要多想几步,想好退路就行,打仗最理想的境界就是进可攻退可守。”
李信颔首,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你可以学学做两手准备。”吴驹说。
李信又问:“那第二点呢?”
“你把精力全部投入到排兵布阵,却忘了战场之外的事情。”吴驹说。
“战场之外?”李信一愣:“比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