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此时，曹成辉一脸为难地说道：“秦总，这真不是降价不降价的问题，而是董事会决策已经……”
别说，说就是董事会的决策，万金油的回复。
电话另一端直接打断他的话，上演苦情计戏码：“你当初让我务必拖住，我为了这事情顶了雷，你一句话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在公司内部可就完犊子了，这笔损失我要担巨大责任。”
曹成辉：“可是……”
秦总：“算我求你了，你再去问问华总，我们愿意降价30%，7万/部怎么样？这事要谈成，你放心，必有重谢！”
最后那“必有重谢”四个字着重进行了强调。
曹成辉自然听得出他的意思，能办成这个事情，私底下会给他丰厚的回扣。
不过，曹成辉是不可能，也不敢私底下拿回扣。
不说别的，就目前事态的进展几乎跟老板推演的近乎一模一样，曹成辉心中就很震撼了。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既然老板能够预判到这个程度，难道他就没有预判到对方可能会暗地里许诺回扣的事情？
虽然老板没说这个事情，但曹成辉万分坚信老板肯定预判到了。
要是真的偷偷地拿了人家的回扣，今后就别想在群星资本混。
曹成辉很清楚，跟着老板、忠于老板才是最有前途的。
别的老板给手下发奖金是走正常流程，自家老板发奖金直接让他去股市“取钱”，曹成辉现在梭哈了上证50etf，目前这个etf累计涨超60%，而他上了杠杆资金，已经赚了有两倍多的利润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奖金”想拿多少取决于自己的投入资金，投的越多奖金就越多，曹成辉坚信老板是不可能让他亏钱的，就算亏了也会从别的途径补回来，因为老板的面子比这奖金更值钱。
曹成辉也很清楚，自己在群星资本里面，在老板的心目中，自己的能力绝对不是排在第一位。
而是忠诚！
论能力，曹成辉知道自己远不及华煜，甚至群星资本里面还有不少人的能力都比他强不少。
但要论谁对老板忠诚，曹成辉有自信整个群星资本没有人比他更忠诚，而他也知道自己获得了独有回报，也是老板对他忠诚这一点的肯定，那就是老板只私底下告诉他去股市“取钱”，整个群星资本没有第二个人享受到了这份待遇。
却说此时此刻，正在通话的曹成辉长叹一声，回电话道：“秦总，重谢就不必了，明天我到公司再找华总谈谈吧，会把贵公司的意思传达到位，但是我不保证能成，毕竟董事会的决策已经……”
一听到曹成辉把董事会决策挂嘴边，秦总就烦死了，想骂良的节奏，不过还是稳住了心态，立马打断他的话道：“我知道我知道，那就拜托了，兄弟我的前途可就系于你了。”
正在蹲坑的曹成辉狂翻白眼，都不是老白兔，搁这儿装弱给谁看呢？
曹成辉却也连忙客气回应道：“秦总看你这话说的……言重了言重了！”
形势依然明显逆转，卖方开始求着买方买了。
双方交谈了几句，随后也结束了通讯。
……
翌日，中午12点30分左右。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
静心居别墅休闲区，方鸿正坐在沙发处听着曹成辉亲自过来汇报情况，自然是关于几个内娱厂商的事情，他已经把昨天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做了一次汇报，没有任何隐瞒。
把事情汇报完了，曹成辉等待大boss的指示。
过了片刻，翘着二郎腿而坐的方鸿低着头似是自顾自地道：“回扣还是要拿的。”
曹成辉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