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石毅明明看起来还很年轻，相比于他这个年龄，甚至能说是很年幼，修为也不过是天神境界。
然而就是面前这个少年，却让准至尊升起一种绝望，不可力敌的绝望。
他甚至都升不起反抗的念头，只觉得自己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一念生，一念死。
仅仅是眼前这个石毅都让他升起这种感觉，更别提头顶的那个石毅了。
对方盘坐星空之间，截断因果，镇压大道，表现出来的种种，都不属于人道修士的范畴。
到了这一刻，准至尊虽然不知道石毅的具体来历，但是也已经看出来，自己要死了。
但是，他却不甘心低头。
横竖都是死！
“罪血后代，罪该万死！今日不过刚崭露头角，就妄图血洗帝关，只恨修为不够，不然定要镇杀你！”
准至尊自知没有活路，所以此刻也不求饶了，直接把心里想说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可惜，你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不然的话，我可以送你回仙古，让你看看真相的。”
石毅开口，轻声说道。
“至于现在，你的族人与朋友会感谢你刚刚那番话的。”
石毅平静的仿佛没有感情，如同高高在上的仙王在俯瞰地上的蝼蚁。
实际上，也就是仙王在俯瞰蝼蚁了。
镜面之上的，就是石毅的道果。
已经超越了前世。
“你……”
准至尊脸上脸色不断变换。
石毅的前一句话还让他一愣，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了石毅说了另一句话。
“罪血后代，祸在我，不在家人，你这么做是要与九天十地为敌吗！”
准至尊怒吼，表情失控。
“是啊，不在家人，那为何要对罪血赶尽杀绝呢？”
石毅反问。
然后，也不等对方回答，就有星辉洒落，抹去了对方的一切。
他只是想问问，回答与否又不重要。
做完这一切后，石毅平静的退出眸中空间。
对他来说，眸中空间是他最隐秘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