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苏苏有心逗一下他,真是看不惯薛长宁一直一本正经的样子。
见是诗集,他下意识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可还是走了上去。
可当翻开书本的时候,就发现上面并不是诗词,而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还不待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就肖苏苏要求道:“这里面主要是有些字很是难懂,所以想要请状元读出来!”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丝得意。
等他看清上面的字,这才知道公主让他读什么。
薛长宁不敢置信的将眼睛瞪大,下意识抬头看向肖苏苏。
这上面不是什么诗集,而是一些小商贩卖的大尺度小黄文。
“薛侍卫怎么不读?难道是不认识上面的字!”肖苏苏开口,语气中掩不住的得意。
过了一会,薛长宁一个字都没有读出来。
肖苏苏一直等着他,发现薛长宁的耳尖微红,眼睛更是像定在书上一样,一动不动。
他是害羞了?
不至于吧!不就是比那些讲才子佳人的故事,多了一些亲亲抱抱。
她再次开口:“如果薛侍卫目不识丁的话,恐怕做不了官了!”
为什么她每次都如一个恶霸一样,强迫薛长宁?
她拿的难道是个恶霸剧本?这画风怎么都觉得不对。
薛长宁攥了攥手里的书,咬咬牙,开口道:“不知奴家可不可以与……与殿下同寝……殿下……”
他读的磕磕巴巴,只读了几个字,已然是读不下去,涨红着脸不再出声。
见他窘迫的快要失声,肖苏苏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当下大度道:“你之前在翰林院,也属实文采斐然,我会提议皇兄继续将你安排在翰林院。”
薛长宁见此,赶忙道:“多谢殿下,臣先行告退!”
说着,竟是好不拖泥带水的想要一走了之。
她有那么可怕,那么让人讨厌吗?
肖苏苏心中更加来气,看向已经快要踏出门槛的薛长宁道:“你不是刚刚说要与我同寝,现在得到了官职就要一走了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尖锐的话语,只是觉得自己和薛长宁的关系比刚开始好多了,至少自己已经把他当朋友了,两人的相处也算是和谐,可薛长宁还是避她如蛇蝎。
别说这些,就算是被一个认识的人讨厌,也是一件让人心里不舒服的事情。
薛长宁的脚步顿在原地,不知为何,脸顿时涨的通红,不知是羞耻的,还是生气。
肖苏苏现在身上的伤都被包扎起来,不敢乱动,再次威胁道:“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喊其他人将你绑进来!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薛公子说……”
她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十分明了。
不得已,薛长宁还是重新走了回来。
……
薛长宁回到府里,翻看着平日里喜欢的书。可怎么也看不下去。
房间内灯烛摇曳,小厮安静的站在一旁研磨。
“如果有人威胁你,还侮辱你,你会不会讨厌对方?”终于忍不住,薛长宁还是问出了口。
他自己觉得自己实在太不正常了,今天轩熙公主将自己以前最讨厌的事情都做了,他竟然一点点都不觉得讨厌,甚至心脏也似乎加快跳动。
小厮不知道公子发生了什么,但是道:“这是自然,不过公子马上就会入朝为官,总有一天,不会再受这些委屈。”
接着又道:“莫叔传来话,让公子不必担心吴公子会将公子出卖,莫叔会对吴公子出手,让他永远也开不了口。”
这意思就是shā • rén灭口了。
薛长宁闻言,一天混乱的脑子清醒。
之前是莫叔在他这里得到了皇帝行踪,然后以将军府旧人的名义将消息告诉吴公子,目的是让他救驾有功。
可传消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贴身小厮。
要是让人知道他和刺杀皇帝一事有关,恐怕是难逃一死。
只是这件事他得知时已成定局,虽然不同意莫叔的做法,但为了自己的目的还是去做了。
现在只要吴公子一死,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和他有关。
……
两日过去,薛长宁已经在翰林院上值。
书房很大,里面的书很多,和他一样的人都是安静的工作,翻看着手里文件书集,不时低声交谈一两句。
他的职责是修撰史书,在一大堆书里找资料。
“听说吴家公子被抓了!”一人小声嘀咕道。
另一人八卦的回道:“可不是!这次禁军指挥使和皇城防卫司都因为陛下遇刺一事受到重罚,他们这次可真是发了狠了,为了找吴少爷已经是掘地三尺了!”
“这事不好议论,我今儿这诏书就是为此事起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