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苏苏将怀中画打开,展开在他面前。
眼睛如会发光一般,中年人的眼神一下子直勾勾的看着画,似是被定身术定住。
咳了一声,他这才收回目光。
“不知这幅画怎么样?”肖苏苏笑道。
中年人刚开始看画时好似恨不得将两颗眼珠都贴在画上,犹如面前的是一推金元宝。可在肖苏苏开口后,却是立刻转换脸色,变成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
他耷拉着眼睛,懒懒开口:“这幅画虽然在画法上和我们刚刚展出的画一样,但是我们刚刚卖出的画是大师的佳作,至于你这副……”状似沉吟片刻:“你这副画一看就是仿制,只是我们楼只要正品,你这仿制的……”
说着咂了咂牙花子,摇摇头,很是为难。
呵!
肖苏苏心中冷笑一声,这种套路谁不知,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压价。
当下也不再多言,直接转身道:“既然贵楼不收,那我就只能卖给别人了!”
说罢欲要转身离去。
果然,被身后中年人立刻叫住:“等等!我也没有说不收!”
勾起唇角肖苏苏开价:“一百两!”
“您要是觉得这个价格合适,我就将这幅画卖给您了,要是觉得不合适,那也没关系。”
这个价钱让中年人摆出一脸为难之色。
他热情的笑着道:“价格的事情都好说,不如我们进里面边说边喝茶。”
肖苏苏正欲进去,胳膊被人拉住。
一直默不作声的薛长宁低声在她耳边道:“还是等侍卫进来了,再进去也不迟。”
中年人在一旁催促:“这位姑娘,还有何时?”
肖苏苏看看薛长宁,知道他是担心这里面有危险,尤其是他们两个带着价值不菲的画。
要是画被人截去倒也没事,可要是这人shā • rén灭口,可就有大事。
“我们就在这里谈。”这里是离大门最近的地方,要是有危险的话无论是逃跑还是呼救都更方便。
“这里人来人往,怎么好谈事情,尤其是价钱被人泄露出去,恐怕不好。我们是开拍卖行的,姑娘也要体谅体谅呀!”中年男子虽说在劝说,但态度却是异常坚决。
薛长宁开口:“我们现在还有事,等一会再进去谈。”
中年人再次坚持道:“刚刚拍卖所得的这些银子都急着要运回去,我也是看你们的货好,这才抽出时间来和你们谈,再等一回我还要去运送银子。”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说的话属实,正好有个汉子喊道:“五爷,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在等下去恐怕到天黑时不能把银子送到,东家该不满了!”
五爷一边应着,一边点起手中拿着的旱烟:“你们要是不想卖,我也不勉强。”
薛长宁直接道:“那就改日,我们不着急出手。”
明白他的顾虑,但肖苏苏还是觉得薛长宁过于谨慎了。
“好,我们进去谈!”侍卫都在外面,她能出什么事情!
薛长宁又拉住肖苏苏,暗自对她摇摇头。
肖苏苏笑了一声,指着自己脖子上挂的类似口哨的东西。
这东西只要吹响,外面侍卫会立刻冲进来,她身边带的侍卫不光有明处的,还有暗处的暗卫,有的人甚至肖苏苏都没有见过。
这些暗卫是萧氏皇族的宗人府专门训练,保护皇族安危,只是现在皇帝都族亲大打出手,宗人府也是异常低调。
跟着五爷也到里面房间,并没有想象中的埋伏着刀斧手等着劫画shā • rén。
内室看起来很是清幽,摆设也很简单,只是几个矮桌和椅子,墙上挂着两幅山水画,根本就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几人落座后,一个小童给众人续上茶水。
五爷看着两人开口:“你们的画我确实是有意买下,只是这价钱过于高了,这种画的画法虽然奇特,但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些文人雅士模仿起来,要是多了,也就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