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还不见管家带着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过来。
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曹国舅终于忍不住,将桌上的花瓶重重砸在地上。
花瓶四分五裂,下人战战兢兢。
终于还是等来了管家的身影。
管家禀报道:“老爷,大公子之前派出去的船只从外番回来了,所以,所以大公子现在没时间过来,说是等忙完后过来给老爷请安!”
听闻此言,曹国舅气的哆嗦着身子,再也忍不住指着管家道:“去请大公子,如果他现在不立即过来,就当老爷我没有他这个儿子!”
等管家又跑出去,曹国舅这才颓然重新坐会椅子上。
他曹家的嫡长子是这个样子,以后曹家恐怕是完了!
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今天帮助朝廷坑世家也不算是多坏的一件事。
只要他现在带头为朝廷捐银助饷,因此不惜和众世家决裂,想必朝廷也能看在这个面子上以后多照顾他曹家。
拿起笔,写下一封又一封的请帖。
喊来下人后,曹国舅吩咐道:“将这些请帖全都送出去,主要是京城世家和京中有银子的商人,都要送!”
下人应声而去。
……
“殿下,赵国俘虏已经在去的路上,想必用不了多久城墙就可以动工了。”防卫司派来的官员禀报道。
肖苏苏点点头,吐出一口气。
终于开始了,只要开始修建城墙,再征集徭役就方便多了。
城墙要围着整个大周一圈,那些赵国俘虏对于这种大工程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京城防卫司的官员再次禀报道:“只是这其中一人没去,他喜欢用头撞墙,每次都撞的头破血流,直到晕过去。”
这让肖苏苏来了兴趣,随意问道:“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此人正是劝说众人去修建城墙的那位,因着他最近都是以头撞墙,所以现在已经被撞的走路都困难,想必在干活方面也不行,所以就留在牢房内,没有和众人一起出去。”
“是他?他又想做什么?”肖苏苏疑惑。
要说这样的人,是为了不修建城墙而自残,她是万万不信的。
“将人带过来!”肖苏苏吩咐道。
此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她,至于要做什么她却是不知道。
难道是为了以这种方法引得她的注意?
肖苏苏再次摇头,自己还真是越来越自恋了。
等到下午,京城防卫司排出两名士卒,将人带到。
此时的尉迟燕已经是头破血流,说是头上被撞出了一个大大的血洞也不为过。
人也是昏迷不醒,一副濒临死亡的样子。
肖苏苏当即宣来太医,这人就算是快死了,她还是好奇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太医把过脉后,皱眉道:“此人并不是得了癔症,而是中了毒,这毒和陛下所中一模一样,现在可以让他醒来,不过这毒却是解不了的。”
想当初皇帝中毒,太医院不知死了多少太医,都没能解得了这种毒,最后道长也只是有缓解疼痛的方法而已。
肖苏苏却是震惊的。
先皇后已经去世,据传闻说这种毒只有皇后有。
可这人怎么会中毒。
只要找到中毒的源头,就能为皇帝解了身上的毒,主要是可以使皇帝放弃不断搜集童男童女,为自己炼制丹药的动作。
太医将伤口包扎后,就离开了。
等到尉迟燕转醒,看了周围的环境一圈这才露出一丝苦笑。
“你醒了?你的毒是如何中的?”肖苏苏直接了当的问道。
本来以为要得到答案,是一个需要斗智斗勇的过程。
没想到这人直接说道:“想必公主对我很是好奇,更是怀疑我来此的目的。”
“我之所以中毒,是因为有人威胁我,让我勾引殿下,只要我能成功,就给我解药。”
肖苏苏被这个答案震碎三观,原本以为是什么国仇家恨,没想到竟是如此。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这样将自己的目的直白的说出来?”
头上裹着一层厚厚的布条,尉迟燕开口道:“公主英明,岂是能轻易被左右的。我将事情说出来,只是想让殿下帮我演一场戏,得到解药。”
“听说陛下和我的症状类似,要是能够拿到解药,这件事情对陛下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尉迟燕道。
似乎是将自己的一切都剖析在外,并且给了肖苏苏帮他的理由。
可肖苏苏知道,能轻易说出来的,都是表面的理由,若是如此,他怎么没有刚开始就将事情说出来,而是要等到这个时候。
可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则,是她要和薛长宁现在保持距离,万一皇帝将薛长宁杀了,一切就都完了。二则,是因为皇帝,他如果没有得到解药,恐怕有得抓一匹童男童女来炼制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