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不远的刑台周围嘈杂一片,两人周围安静的能听见呼吸声,似乎将一切都隔离在外。
肖苏苏不知道元诩说的是真的,还是有何目的?
“之所以对殿下如实坦白,一来是在下也想参加科举,将来可以为大周出一份力。二来,也是科举,如若换囚的这件事情闹大,造成的影响力可以让那些世家闭嘴。”元诩平静的说着,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今个法场围观的百姓不计其数,在这个时候揭发换囚一事,世家不会有任何机会瞒住这件事情。
而这个事情,正是戳中朝中举荐官员的弊端。
举荐制很容易造成结党,相互包庇。
这事就是例子摆在人前。
犯人已经跪在刑台,始终没有露脸。
肖苏苏对身后兰月耳语一番,兰月应声而去。
随着她的下去,肖苏苏开始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刑场上,不再理会面前之人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兰月举着手里的腰牌,无人敢拦。
一路畅通无阻的走上刑台,和行刑的主官交谈着。
肖苏苏听不见,但是见到考官连连摇头,一会又激动的站起来,两人说着话。
眼看已经到了行刑的时间,可是主官没有扔下牌子,刽子手也看了过去。
台下人声鼎沸,议论声一片。
肖苏苏坐在酒楼的二楼,听不到楼下人丢在说些什么,可楼上的很多人也是为了观刑而来,见此情况同样开始议论。
“我就说这刑部司狱的儿子不会有事,现在已经到了行刑的时间,刽子手还在等着主官下令!”
另一人附和,一时间众说纷纭。
虽然一般犯人行刑时被蒙着眼睛,元岩却是连整个脑袋都蒙着了,可他毕竟是官家出身,众人也没有多想。
肖苏苏让兰月将人头套摘下,却是磨蹭到时辰都过了,两人还在争辩。
足可见主官心中知道些什么,不该掀开头套。
兰月是她身边的人,在宫中很少有人敢违抗,在宫外却是没有多大面子。
她起身,就要亲自过去。
可还不待离开桌子,就见一个身穿紫袍的少年打马而来,马后背上拴着一个人,此人趴在马背上,看不清楚样貌。
而这个身穿紫袍的少年她认识,正是之前去京城防卫司的王孟德。
他一边打马,一边高声喊道:“等等!等等!真正的主犯在这里!”
原本就因为行刑而延长的时间让围观百姓躁动,万般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