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于几人身边朝内看去,眼前尽显陈旧零碎的白骨。
煌山似乎早已猜到什么,看了眼无锋淡然的眼神,脚下踏着越堆越高的枯骨,仿佛孤身一人踩在无数血肉砌成的台阶,朝着前方望不到头的迷茫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到达某个顶峰再往下俯瞰,如见高楼下的修罗场
——残酷而显得磅礴大气!
只是这样的磅礴里没有激动人心的高昂,没有生死相搏的激烈;没有豪言壮语的勇气。有的,只是一片凝固于黑暗的死寂;令人窒息的、绝望的……
旁人或许不懂为何这时煌山突然对着骨堆中心那处大得出奇的坑直立立的跪下,然后仰天长啸,声音中尽显凄厉。
但无锋却懂,此时若再看其表情就会发现,那个历来嘴角边挂着一抹冷笑的男人,此刻眼中多了种浓郁的失落。
紧接着,在无锋也转身走向那片骨墙围起来的空地时,煌山早已发疯似的从最高的骨堆上连滑带滚的下到中心,奔向中心地那座不知以何种材质铸成的雕像。
他此刻已泪眼婆娑的打量着它,不敢相信的用手感触着它;但随即煌山大哭的声音戛然而止,破音的叫声在死寂的空间中大得吓人。
只见他用手死死捏住那雕像已经不能称之为“臂膀”的臂膀大声质问:
“为什么会这样?主上的手呢?他的手臂呢?!你说过,你说过他是为守护王冢自尽献祭的!你说他死的壮烈,没有太多苦痛!可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