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两个孩子,走进一栋普普通通的转角楼中。
来到转角楼的三楼,略小的孩子已经没了力气,他浑身软绵绵的,像是因为失去了太多血液,而变成了没有骨骼的人型玩偶。
略大的孩子把他像破口袋一样背了起来,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像是确认了什么信息,于是撕下一块破布,把他的大拇指包裹起来。
陈宴下意识松了口气。
两个孩子带着他,来到三楼右手边第7间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
到了吗?
他们看向陈宴,表情可怜。
他们指了指房门,然后竟对着陈宴拜了一拜。
陈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忽然感觉脸上一股大力袭来——先是左脸,然后是右脸,打得他头晕目眩,直接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艹!”
陈宴从梦境中苏醒,只感觉两边脸上火辣辣一阵疼。
下意识看向墙壁上的挂钟,时间指向凌晨1点钟。
他撑着酸痛的腰从床上坐起身,终于清醒了一些。
面前依然是自己的房间,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被撕烂了,脸颊一碰就痛,应该是肿了。
谁他妈打我!
不可能是克劳德·穆恩!
只能是那个穿白色高跟鞋的女孩!
陈宴一辈子没被人这么打过,此时只感觉受了极大地委屈,整张脸气到变形。
可他又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发脾气都没对象。
无能狂怒了半晌,才缓缓回过劲来。
他清醒过来,感觉自己浑身轻松,浑浑噩噩迷糊不清的感觉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敏感的触觉——
他能感觉到透过窗户传来的寒冷,也能感觉到地板之上升腾而上的暖意,两者互不掺杂——他甚至能“看”到两者之间明确的界限。
这种感觉奇妙极了,难以言说。
他心想,这种奇妙的感觉,是因为松果体的进一步激活吗?
他不能确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