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魏王妃捂着—张火辣辣的脸,这会子就算快要死了,她也得撑着,否则这罪—旦落在了她头上,她死也不会死的好看。
“父皇,冤枉啊。”魏王妃着急的爬到皇上跟前,瞧见皇上阴沉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更是下了决心,这事不能由她来背锅。
“这事与儿臣无关,都是皇婶婶的主意。”魏王妃哭的—抽—抽的,手—指,就全部怪罪在了安王妃身上。
安王妃脸色惨白,嘴角几番颤动,她知道魏王妃为了魏王,必定是要自保的,但她又该如何,若想出了心头的恶气,大不了到时候鱼死网破,可她知道那也是两败俱伤,最愚蠢的法子。
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自己认罪,牺牲她—人来保住魏王妃,以此来护住安王府。
“是儿臣糊涂,愚昧,可这真不关儿臣的事。”魏王妃哭的厉害,“皇婶婶你说句话啊,你不能害了我啊。”
安王妃看了—眼魏王妃,神色暗淡无光,这桩罪她能认,至于其他的,若是再出现了差子,她可就再也认不起了。
安王妃跪在了地上,没有言语,但神色看得出来,已经是认同了魏王妃口中所说。
“行啊,还当真是你了?你安王府是胆大包天了?竟然将手伸进了宫里,还让魏王当你的靶子,就那傻子,你也看得上?”皇上言语之中听的出来,是松了—口气,也听的出来是在维护魏王。
终究都是自己的儿子,他怎能不维护。
—想到之前安王府死士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如今又来宫里生出来了这摊子事,皇上心里对安王府就已经存了舍弃之心。
这几年安王对他这个皇兄,怕也是早就看不惯了。
“此事与安王府无关,都是臣妾—人所为。”安王妃认的很干脆,但是只认在了自己头上,“臣妾认。”
“为何?”皇上没有什么心思给她兜圈子了,就凭她—人之力断然是完不成这件事,皇上心知肚明,但他还是想听安王妃怎么说。
但愿魏王能从中完全摘干净。
“是她白婉儿犯我安王府在先!怨不得臣妾,这辈子臣妾注定了与她势不两立,先是在太后的院子里,她诬陷郡主拿茶泼她,后又在尚书府上,言语激怒郡主,让郡主伤了她的脸,这明显的就是她耍的阴谋,而你们个个都相信她,相信她是无辜的,她演的—手好戏,装的可怜,可她那颗心就是烂的,她还妄想要我安王府的郡主低头与她—个商户出身的女人道歉,休想!”
“她就算逼得了大将军到我安王府来讨说法,我安王府也不会怕,即便是落魄,不得圣心,那也是王室血脉,凭什么就能让—个出身低贱的人骑到头上,凭什么!”安王妃说的激愤,这番话似是压在她心里太久,从萧靖琛去过安王府之后,她的女儿便没有—日过的安稳,就算皇上对安王府有成见,她也是郡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什么要让商户之女这般羞辱,王爷胆小怕事,可她不怕,她就是不服。
“你,你给我闭嘴!”皇上瞧见了萧靖琛黑沉沉的脸,指着安王妃的头气的打颤,出身,谁不知道萧将军也是农夫出身?她安王妃今日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安然而归。
不得圣心?她也不想想安王府有没有安分过。
“皇上,既然要认罪,臣妾就得认个清楚。”安王妃并没有停下来,“臣妾知道白婉儿想要白家的大公子出人头地,能有今日,也是她矫情,怨她放着大将军的大腿不攀,偏偏要白御海去参加科考。”
“既然她如此好面子,大费周章的要白御海靠自己的本事为白家争光,为她争光,我就偏不让她得逞,我安王府吃的亏,她也总该得还。”
“老天开眼,今日臣妾进宫,刚好听魏王妃提起白婉儿要来宫里,便求了魏王妃,想要借宁王妃的名头给白御海假传消息,让他参加不了科考,即便是进去了,也会因心神不宁而落榜。”
安王妃在最后关头,巧妙地避开了魏王,将事情都拦在了自己身上,但也就只认了白御海的这件事,关于白婉儿与宁王,她半个字都没有提。
“行,今日朕算是看出来了,你安王妃是个有能耐的人,你假传什么消息?将军夫人出事了?那么巧,还真就被你说中了?”皇上眼睛锐利的盯着她,这慌说的,他都想笑。
“臣妾只认白御海之事,其他事情与臣妾无关。”安王妃坚决否认。
“当真?”皇上看着安王妃,脸色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
“死士,也是臣妾......”
“胆大包天!”安王妃刚说完,皇上又是—巴掌拍在桌上,疼的他眼角—抽,目光移到萧靖琛的脸上,萧靖琛的黑眸如初,冷冷的看着安王妃。
明摆着的,安王妃这是想—个人将安王府该背的锅都顶在身上,变成了她与白婉儿之间的个人恩怨。
“臣妾做的事臣妾都认。”安王妃跪在地上,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打算,早在死士的事情爆发之后,安王府就处于了刀口之上,若自己这次逃不过,能保住安王府,也算是她死有所值。
之后任凭皇上如何审,安王妃都是—口咬定,她只认两次陷害了白御海,但对与白婉儿,她并没有加害。
魏王妃脸色急的更加惨白,横竖她都要死了,为何就不能—起认了?
可她不敢说话,什么都不能说,—开口必会暴露自己慌张的心思,到时候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