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手里的兔子顿时噤了声,眼睛里甚至还有泪光,不由自主地想缩兔腿。
梵越闭了闭眼,似乎是叹了口气的模样,随之手上微微使力,把兔子给单手捞了过来。
后颈有只大手,白须瓷一点也不敢动弹,兔爪在虚空中抓了几下。
“尊——”弱弱的声音。
一股灵力渗透的感觉袭来,打断了想要说的话。
“怎么老是控制不住?”收了手,略带嫌弃地问。
白须瓷甩了甩脑袋,端端正正地坐在对方腿上,然后兔头想要往旁边撇开。
有种被教导主任问话的既视感……
“可我以前也控制不住的。”呐呐的回答。
兔腿非常严谨地并在了一起,有点像小学生坐姿那样。
白须瓷根本就没敢抬头看,生怕对方一个兴起真的把他给放血了,太可怕了好不好?
这破体质,没有一点用。
就算有用处,那也是服务他人。
怎么这么倒霉啊?
梵越抬手把兔头给“强硬”地挪了过来,然后不咸不淡地继续问:
“嗯,怎么个控制不住法?”
白须瓷莫名其妙地被“扇”过来,兔腿有些站不稳,踉跄了一下,然后才嘟嘟囔囔道:
“就控制不住,一般都是被吓到了,就、就会变……”
耳朵还耷拉着,莫名有点不自在。
怎么感觉在受训?
白须瓷其实也很想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也没什么办法。
他原本是不会化形,学会化形也是有外在刺激的契机,不算是稳扎稳打的。
当时他救下林大娘一家后,在山头待了好久,一度想要变回本体。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那个黑发的样子……
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莫名其妙感觉背后一股暖流袭来,突然就打通了“任督二脉”。
才可以好好的切换了。
“尊上,您不会真的——”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泪眼汪汪地看了过去。
本来眼睛就是红的,这下效果满分。
梵越:“停。”
“……”
只好扭捏的踩了踩兔爪,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并排放着。
“那好吧。”带着点委屈的腔调。
梵越垂眸看着兔子,难得显露出点无奈之色。
还以为学会化形了……
结果三年过去,毫无进展。
兴许是知道自己“暂时安全”的信号,腿上的某只耳朵渐渐地抬起,并且前腿往前伸了伸,很明显是……
要趴下,歇着。
梵越眉毛一挑,没想到是这个走向,索性开口问了:
“你今日来做什么的?”
兔腿一僵,没能趴下,然后慢吞吞的抬头看:“来、来侍奉尊上。”
“居然还记得。”语气很是平淡,放在扶手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
眼神慢悠悠地移了过来……
兔腿顿时飞快地缩回去,一下子正襟危坐了起来。
“下去。”
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