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瓷还在震惊中呢,突然后背被拍了一下。
力度之大,差点没把他掀翻。
“砰!”
腿上顿时多了个毛球,圆滚滚的。
梵越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里面已经没有那个纤细的手腕了,只剩下一条兔腿。
“……”
又受了惊么?
白须瓷本来还打着嗝呢,这下好了,嗝也被吓没了。
只是怔怔然地看着大殿下方。
兔眼瞪得贼大。
煊俐:“……”
所以他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
找罪受吗?
白须瓷条件反射地就想要从梵越腿上跳下去,但是被拽着兔腿也没成功,反而被一施法又给变回来了。
手腕还是被捏着。
“说吧。”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梵越面色没什么大的波动。
白须瓷还以为对方叫他,于是就扭头看了过去,但是却听到下方传来了应答。
“启禀尊上,偃月鱼已经送走了,大抵两日之内能到莲乾之的手中。”煊俐十分端正地拱了拱手,开口汇报道。
“嗯。”
白须瓷先是看看下方,再是看看自己的腰,然后回头看了一下梵越。
小表情很是憋屈。
[尊上,您可以放开我了,这、这你们不是谈论要事的吗?]白须瓷努力地用心声沟通,打算再挽救一下局面。
梵越垂眸看了一下怀里这只,思忖了片刻,然后说道:“这并非要事。”
随即又把目光移向了下方,姿态依旧正派。
如果不看怀里雪白一团的话。
白须瓷顿时没话说了,只好无奈地垂着脑袋,然后努力自己变身。
这么个人形也太大只了,还是本体比较好些。
起码不会尴尬。
屏气试了一下,没成功。
顿时丧了起来。
难不成梵越真的要一直抱着他啊?
这都是什么思路……
白须瓷觉得有点头疼,自己前几个月不还在兔子洞逍遥自在呢?
怎么现在就被拎到这大魔头跟前了?
什么鬼运气。
底下的煊俐还在说话,白须瓷动了动耳朵,打算听上一听。
反正他现在也没事,倒不如看看主线剧情的发展。
“莲乾之还在修炼那套祭血功法,青云派还算平和,不过尊上您让我留心的那位弟子最近并无异常……”
白须瓷皱眉思考了下,觉得那弟子应该是萧云鹤,毕竟才见过。
不过,留意他干嘛?
萧云鹤的人设不就是忠心耿耿小师弟吗?
“下去吧。”梵越开口说道。
白须瓷的思路这才被拉了回来,扭头看过去,煊俐居然已经走了。
连个影子也没了。
“本座问你,青云派可有你认识的人?”一个略沉的声音响起。
白须瓷往前缩了缩,不自在地挠了挠自己的耳朵,觉得说话的气流有点不舒服,然后才扭回了脑袋。
梵越脸色如常,语气倒也琢磨不出什么意思。
似乎没什么目的,只是简单地询问。
“没有。”
白须瓷虽然很狐疑,但是还是老实回答了,毕竟这剧情主线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本质上就是个炮灰的不能再炮灰的角色——平平无奇兔子精。
梵越听到这话后,没有立即给出回应,而是闲适地打量了几下白须瓷。
“不骗本座?”语气很淡。
怀里这小妖皱了皱眉,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话,然后又朗声说道:
“我哪敢骗您?”
白须瓷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在这个修真界里,一向是修为说话。
基本上也是有等级制度的。
像他这样的小妖……
其实也没几只,主要是太废了。
白须瓷不会修炼,是真的不会。
他虽然看了原文,但是作者又不会详细论述如何引灵气入体,总不会搞个学术论文出来。
麟山全部都是草啊,树啊,也没什么参照对象。
白须瓷当年还极度自闭,没有去咨询隔壁青蛙大哥是如何修炼的。
只是自己在山头演练。
比划一下手势什么的,想着自己会不会突然成为个绝世大妖。
结果最后也没啥变化。
白须瓷想来想去,还是老实啃草吧。
兔子也没什么不好,总比穿成□□强……
但是现在——
白须瓷思绪收回来了,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当时怎么就突然会化形了呢?
他怎么就突然是“空灵体”了吗?
像是过了假的三年,所有事情都挤到现在了。
“在想什么?”
“啊?”白须瓷迅速地仰头望了过去,脸上居然还有几分残留的怅然的神色。
“哦哦,在想我为什么不会修炼这事……”大脑反应过来了,白须瓷便补充道。
他其实还挺想修炼的,毕竟每次看到煊俐刷一下的消失。
白须瓷都很羡慕。
多炫酷啊,这才叫修真界。
他之前过的那叫啥,整天去那一小片荒地看胡萝卜苗的长势,还得费劲巴拉挤出来点灵力去供养。
最后再叼着它们搬到洞窟里。
也是一天一天的过。
“……”白须瓷这么一想,心里愈发难受。
可能他,确实是个废物。
梵越垂眸看了一眼这小妖,发现对方肉眼可见的沮丧,顿时有几分意外。
“你想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