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瓷被梵越抱在怀里,蔫巴巴的,脑子里像是灌了水。
整个人不太对劲。
不过手指里还挂着一个圆圆的银环,边走边响。
“等、等下。”
梵越停下了脚步,垂眸看向了怀里的发顶,等着反应。
“往前走……几步。”
白须瓷抬起脑袋来,探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好位置了才拍了拍梵越的肩膀。
示意再走几步。
梵越顺从地往前走了。
然后下一秒。
“扑通。”
一个重物落水的声音,怀里那人把镯子给甩进池子里,十分行云流水。
完成这事之后,白须瓷才把脑袋原封不动地扎进对方肩膀上了。
嘴里还喃喃着“那药丸肯定……有、有问题。”
“什么问题?”
梵越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倒也没在意那个被丢弃的镯子,而是转而询问药的问题。
略微敛了下眉锋,有些轻微的担心。
不只是些滋补的东西……
白须瓷闻言蹭地一下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直勾勾地看向了梵越,脸色有些泛红。
但莫名有点傻气。
“不行。”一个完整的词。
梵越微微抬了下眉,看了过去,并等着下半句话。
“我得……去去找符霖,万一……万一他把我毒死了怎么办?”白须瓷控制不住地结巴,像个刚学会说话的小孩,但是表情中带着几分认真。
胳膊推了推,是真的很忧心忡忡。
梵越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捏了个灵诀问了下。
[你乱喂他东西了?]
那边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回复道:
[灵烟草有点多……但是不会有问题,顶多兴奋点,过段时间就好了。]
梵越看了眼怀里表情呆滞的人,然后接着问:
[可本座看着不太对劲,他有些——]
怀里这只直接仰头过来了,啃上了梵越的喉结,咬了一下。
顺带舔了舔。
这什么东西,凸起来的?
符霖正一脸土色地拿着调配好的解药,打算还是送过去算了。
好说歹说,是让他给搞“傻”了。
但是想到这,符霖微微蹙了下眉,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思考。
傻一点应该也不妨碍吧?
但顶多持续一天,真的有必要送这玩意吗?
符霖有些自我怀疑,但出于周全,还是打算问下尊上。
手指翻动,捏成基本的灵诀。
[尊上?]
但是没有回应,似乎根本就没连上。
符霖快速地眨巴了下眼,突然又陷入纠结之中了。
这,是需要还是不需要啊?
*
白须瓷还没咬完,就感到后颈有个大手,直接被这么提起来了。
堪堪分离。
红色的眼珠子还在看着那凸起来的地方,兴趣好像更重了点。
快、快咬掉了欸!
不由得往前又倾了倾身,还想再试一下。
但是被梵越揪住衣领了,倒是没能前进一寸。
“为何要咬?”
梵越倒也不打算去问符霖了,重新迈步往前走了,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手顿了一下。
力气看来是大了些?
白须瓷脑子一会清醒一会又不清醒的,听到这话后条件反射的就回答:
“他凸起来一块,好怪。”
梵越微微蹙了下眉,不懂这其中的必然联系,迈步进了大殿里面。
接着才问:“你也有。”
说完便顺道把人放到了红木桌子上,环着人的手腕探查灵力。
平稳、但是很弱的灵力。
单就结一个契的话,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