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瓷整个人都沉浸在震惊之中,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他到底什么时候说过这种事。
手指蜷缩了下,眉毛皱的有些紧。
不对,他就是没有说过。
“本座——”
白须瓷刷的一下抬起眼来了,反客为主道:“到底怎么知道的?”
这也太奇怪了,那……那是他上辈子的事,白须瓷从来没有同外人讲过。
一是觉得荒谬,二是觉得没必要。
梵越不一定信不信呢。
但是现在。
白须瓷往前凑了凑脑袋,微微眯了下眼睛,有些怀疑。
“本座探过你的记忆。”梵越开口解释道,依旧很是诚实。
白须瓷:“……”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
不过略微思考了一下,白须瓷突然想起来了,大抵是当初被“听”心声的时候。
只有那个时候,梵越才会有些多疑。
白须瓷垂眼仔细思考了下,还是发现了一个另外的问题,他当初很喜欢在心里吐槽剧情。
按道理来说,这天道不应该……
轻微地歪了歪脑袋,有些想不通。
梵越居然真的能探到那里的记忆,并且没有被那天道发现。
就在这时,腰上的手臂略微收紧一些,似乎是在唤回某只的注意力。
白须瓷抬头看过去,开口说:“嗯嗯,怎么了?”
梵越眸色未变,只是定定地说:
“你还未曾回答本座的问题。”
似乎很在意的样子。
白须瓷微微抬了下眉,先是往大殿外面看了看,确保“天道”大抵是不管这种暗戳戳的沟通的,然后才放心地转回头来。
“嗯……”声音拉长了些。
梵越眼睛都没有眨,只是看着怀里的人。
白须瓷先是往后仰了仰身子,表情意味不明,然后突然袭击,凑到梵越跟前,眼睛亮亮的,随后质问道:
“我让你看我的记忆了嘛?”
“好像没有噢。”
自言自语道,轻微地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失望”。
没办法,梵越先前做的事,仔细想想的话。
不太符合人类礼仪。
还是要暗示一下子的。
“本座是做错了。”语调正常,但眼眸依旧牢牢地盯着眼前的人,呼吸在不自觉中粗了些。
好可爱。
可爱。
白须瓷倒是一愣,停止了开玩笑的姿态,看向了梵越。
有几分意外。
这、这么好教的嘛?
“啊,这样子的话。”声音慢吞吞的,倒是有点不知所措了,“那我原谅你了。”
抿了抿唇,准备再问下梵越想知道什么。
“你——”
梵越其实没怎么听到,他只是垂眸看着那个张张合合的嘴唇,有点想要咬下去。
粉色的,有些润,动来动去。
也确实这么做了。
“唔……”白须瓷眼睛里一片疑惑,完全没反应过来,但身子已经被压得靠后了,只好抬手环住梵越的肩膀。
宽松的白衫有些凌乱,耳朵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完完全全贴在头上。
怂巴巴的。
直到——
“啪!”
白须瓷面色通红地扇了下梵越,慌里慌张地往后挪了挪,几乎快要坐到桌子对面去了。
呼吸有些不稳。
“又又、又碰尾巴。”白须瓷磕磕巴巴地控诉着,然后自己动用灵力把兔耳朵、尾巴都收起来了,整个人都气呼呼的。
然后准备用手臂撑着桌面下来,但是动作被打断了,又被拉了回来。
“你打本座。”语调平平,丝毫没有被打的觉悟。
甚至还有些委屈。
白须瓷瘦削的肩膀一重,不由得倾斜了些。
因为梵越又在嗅他。
“……”
白须瓷本来是尝试地去推一下的,可是刚抬起手,就被捏住了手腕。
时机拿捏的非常好,好像是预见了他的动作。
略带无奈。
“那你还要不要问我了?”语气有些幽怨。
白须瓷其实有点不太喜欢梵越这个姿势,有点重,太沉了。
想起来点不好的回忆。
“要,就这么回答。”梵越接着说道,然后在白须瓷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拧了下眉,脸色几乎有一瞬间的苍白。
有些痛苦。
但是很快又消失了。
白须瓷索性妥协了,顺带把脑袋也靠在了梵越的肩膀上,颇有种相互依偎的姿势。
“让我想想你问了什么。”
“噢,想起来了,那里可以算是我的家乡……”慢悠悠地说着。
……
第二天。
白须瓷裹着被子睡得很舒服,然后滚了几圈,十分光荣地……滚到了边沿处。
然后在千钧一发之间。
白须瓷瞬间变成了本体,然后灵活的一翻,矫健地站在了地上。
被子正好稳稳地盖住了那一小团。
一下子黑漆漆的,白须瓷伸了伸兔腿,正好踩住被子边缘,拱了好几下。
结果没拱出来。
“梵越,梵越?”闷呼呼的声音。
兔头找不到方向,差点要摔过去。
不过被及时的捞了起来,把被子给掀开了。
白须瓷也顺带化回了人形,“挂”在梵越手臂上,然后摇了摇脑袋。
从梵越身上跳下来了。
“呼……”
“准备好东西了么?”
白须瓷手腕被拉住了,情不自禁地往右边走了两步,然后仰头看过去了。
“哦哦,好了好,在那边。”
伸手往不远处指了指,然后拉着梵越往那里走了过去。
边走还边嘟囔道“还好反应及时……”
撇了撇嘴。
梵越视线没有变,只是锁定一处。
“喏!”白须瓷松开了梵越的手,环着手臂站在桌前,然后抬了抬下巴。
颇有几分骄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