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柏走远了,刘师傅也已经拆开盖着收音机的防水布,惊讶地瞪直了眼儿:“这、这是收音机?”
“是呀,黑色那五台是收音机,冰蓝色那三台是录音机。”苏观月伸个懒腰。
“这得卖多少钱啊?长得这么好看,我、我要是在街上看到这玩意儿,都不敢问价格!”刘师傅小心翼翼拿出一台收音机放到桌上,自个儿蹲下来打量,“就只说这颜色,月妹儿你说的啥冰蓝色,我听都没听说过!”
苏观月说:“收音机最低卖七十五,录音机最低一百五十五。”
刘师傅一愣:“这不和街上卖的没差吗?不、不卖贵一点儿么?”
苏观月定下的最低价,其实已经比同等品质的贵了五元。如果是城里,还可以再贵些,甚至可以做成“轻奢”风,专门卖给白领、金领。
但这里是农村,目标客户是乡镇居民,能用得起家电的人本来就少,定价贵了哪儿有人买?
就这样,一台也能赚大几十了,录音机的利润甚至能上百。
苏观月给刘师傅说:“它们也就样子好看一些,贵了不是在坑人吗?刘师傅,这几台收音机就麻烦你了,我家崽子病了,我要去医院守着,先走啦。”
“去吧去吧!”看着苏观月走远,刘师傅摇头叹口气,小姑娘年纪轻轻就带着继子继女,也是不容易。
……
苏观月回到医院时,护士正在给修狗挂水,昨晚医院没给修狗用留置针,现在得重新给他插一针钢针。
修狗倒不怎么怕的样子,阿勃在一旁撇开脑袋,茶茶牵着修狗另一只手,轻轻呼气:“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嗯,不疼,谢谢茶茶。”修狗小幅度点头,见苏观月过来,他扭头乖巧地笑,“姨姨。”
在病房里的时间,苏观月也没有闲着,她填好外观专利的申请资料,又抽空出去一趟,给收音机、录音机拍了照。
照相馆里,周围人都用一种“疯了吧”的眼神看苏观月。拍一张照片要6块钱,这姑娘自己不拍,给收音机拍照,这不纯纯地浪费钱吗!
苏观月一共拍了十二张照片,共七十二元,她现在已经不缺这点钱,但依旧觉得肉痛。
“嘶……”对于普通人来说,申请专利的成本是真的高啊!
不过倒是提醒她了,穿越过来一个月,她还没和两个崽子一起拍过照片呢,今天时间还早,正好一块儿来拍几张照。
下午,一声给修狗换了药,又叮嘱苏观月几句,让她之后每天都带修狗来换次药,修狗就算是安全出院了。
苏观月立刻载着三个小崽子,直奔照相馆。
照相馆的老板见她又来了,笑呵呵地前来招呼:“苏妹儿,这回又拍什么?电视机?还是别的啥?”
“这回拍人。”苏观月揽着茶茶,“我带家里崽子们来拍全家福,顺便给他们一人拍一张照。”
“好叻!进来吧。”老板拿着相机,走进摄影室里。
镇上的照相馆很简陋,只有一个房间,门口用厚实的黑布遮住。茶茶缩在苏观月身侧,好奇地往里边望。
修狗犹豫着,正要往店里的椅子上坐,就被苏观月带着推了进去:“来都来了,一起照个相,就当是留个纪念。”
“哥哥你别怕,待会儿对着相机说‘茄子’就好啦!”茶茶以前在资城照过相,她以为修狗是在紧张,拉着修狗的手说。
茶茶真是个小天使。
苏观月想给茶茶拍几张艺术照——穿着公主裙,背上背着天使翅膀,头上戴着小王冠的那种。一定可爱得不得了。
只可惜三河镇上这家照相馆没一点儿布景、道具,就只有几张背景布。最后苏观月和三个崽崽拍张合照,各自又单独拍张照片,就算结束了。
拍完照,还得等两三天才能取照片。
苏观月带着三个崽崽走的时候,老板送他们出门,把三个崽子夸上天了:“小姑娘漂亮得很,说不定能当明星,拍电影呢!哥哥看着就聪明,弟弟脸型乖得很,三个小孩长大了都是挣大钱的命!”
废话,苏观月一天在他店里消费了一百多元,大客户呢,当然要使劲儿夸。
从镇上回到家里,又有一个惊喜等着苏观月——
她家的厕所完工了!
以前的厕所是大旱厕,就挨着苏六姨家的猪圈,上个厕所还得被猪围观!有时还会遇到苏六姨来喂猪的尴尬场景。空间也不够,转个身都麻烦。
但现在,苏观月厕所翻修后,虽然还是旱厕,但中间用一堵墙和苏六姨家的猪圈隔开了,面积也大了整整一倍。按照苏观月的要求,墙上装了纸巾架、毛巾架,并且引了一根水管过来,以后洗手就很方便了。
苏观月最满意的,是厕所旁边新添的小浴室——地上铺着瓷砖,墙边同样装有毛巾架和纸巾架,还有挂衣服的小栏杆。小屋里放着一个澡盆,苏观月打算以后再买个大浴桶回来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