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是自古以来就有的问题,即使放到现在九科也不敢说把所有穿越者的后裔都做了登记,因为他们几乎都已经完全融入到正常人的生活当中了,连本人都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九科建立的年代,国家百废待兴,不可能把大量的资金和人力投入到他们的部门。当时的九科只能勉强监控大城市,全国到处都是盲区。
而在这期间如果有穿越落入大片的监控盲区,那自然就成为未登录过的漏网之鱼。
谈及自己妻子的话题,袁广新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但眼里所满溢的爱意,即便是安平安和艾米莉亚这两个外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现在也还记得,与她的相遇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清晰。那年我才十三岁,住在只有一条破土路通往外面的小破村子里,当时碰上挨饿的时期,家里那点粮食根本不够吃,天天都得挎个竹篮子上山采野菜挖蘑菇。”
袁广新十三岁的时候,正是勒紧裤腰带还债的时候,安平安也经常听自己爷爷说起那段时期有多难,草根树皮都给扒干净吃了。
“好找的地方早就被人挖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从早到晚找了一整天,采到的野菜蘑菇都填不满篮子底儿,那时候我是又饿又渴又累,看快天黑了,只能下山去。不过这时候,你猜怎么着?”
安平安很配合的问:
“怎么着?”
“我走在半路上,突然背后跟有东西砸了我一下似的,差点把我砸背过气去,等我爬起来一看,发现是个跟我差不多岁数的女娃,可把我给吓坏了,还以为是山狸子化形要吃了我。”
安平安的眉毛挑了挑,这个剧情感觉有点眼熟……
“她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总能带我在山里找到吃的,偶尔我们还能一起打猎抓个兔子,明明我们连对方说的什么话都听不懂,却很意外的感觉合得来。”
回想起那段岁月,袁广新脸上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
“那段时间她一直住在山上,手特别巧,我从集市上捡来别人不要的碎布头,她都能给缝成衣服。我经常偷偷去山上给她送一些盐巴之类的日用品,教她说话。慢慢的,我长大了,去了城里的机械厂上班,借这个机会,我就干脆跟家人说她是我在城里认识的女朋友,没多久我们就结婚了。”
长舒一口气,袁广新怀念道:
“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直到今天我依旧记得当她答应嫁给我,我有多欣喜若狂。”
听上去是个挺温馨的爱情故事,但……
我不是来这儿吃狗粮的啊!大爷咱们说正经事儿行不行?
安平安轻咳一声:
“抱歉打断一下,您还没说为什么九科会叫我们过来。”
这句话让袁广新突然惊醒,像是从美好的回忆当中被拉入冷冰冰的现实。
“唉……人老了就是爱回忆过去。”
袁广新把脸上的寂寞掩藏起来,说道:
“我们一直很平静的生活,直到结婚后的第五年,我得了一场大病,大夫说是肝脏的病,好像很严重,县医院没办法治,几乎是只能等死了。”
那时候的医疗手段不能跟现在比,很多现在能做手术解决的毛病,放在那个年代可能就会要命。
“也就那时候,我妻子告诉我,她是个女巫。”
安平安看向艾米莉亚,后者说道:
“有一些地方会把女性的天生施法者称之为女巫,其实就是女术士的另一个称呼。不过也有一种说法是,女巫和普通的术士不同,懂得很多神秘的仪式、古老的魔咒,她们的目击记录很少,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
袁广新显得很意外:
“女巫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吗?我以为就是在大锅边上熬汤的那种。”
那是童话故事里的女巫吧……
“不管她是什么,我都无所谓,当时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和她白头偕老。”
“但您还活着。”
“对,我还活着。”
他继续道:
“这是因为,有一天我妻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叫来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安平安和艾米莉亚对视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