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案件说穿了就是经济纠纷,死者欠了三人钱不肯还,就合谋想给他一个教训。因为死者患有低血压,三人商量的是在对方喝的咖啡里加入降压药,就商量的剂量而言,会让死者休克昏迷,只要及时就医就不会危及生命。
然而,另外两个人却临时改变了主意,他们认为三井(翻到水杯的女人)和死者曾经交往过,怀疑对方会告密,干脆就换成了氰/化钾,一种剧毒药物。想要嫁祸给三井。
虽说三井本意并没有直接害死死者的意思,但在清楚降压药对低血压患者的危害性前提下还同意了合谋,自然算不上是无辜。
没有任何人能够百分百的保证,死者吃了降压药就不会死,因此也会被一同公诉。
这也是南森太一觉得这三名犯人shā • rén跟过家家一样的原因。就算下的是降压药,且死者并没有因为降压药死亡,三人也照样逃不过牢狱之灾。
因为担心告密就换成了毒药,手法还那么拙劣,刑期直接翻了好几倍。不仅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连自己的前途也不当一回事,骂他们是蠢货已经算是很轻了。
解说完后,他问毛利小五郎这位经常刊登上报的名侦探:“毛利先生,听说您协助警方破的案例,许多起犯人用的毒药是氰/化钾对么?”
毛利小五郎愣愣的点头,又摇头,他不可思议的道:“是这样没错,这种药物因为危险性很大,经常被用来犯案。但您仅是看了一眼,就破案了么?明明还没有问过证词,也没有检查过死者……”
但南森太一并没有回答毛利小五郎这个问题,而是单手捏着下巴,思索着说:“虽然从之前的卷宗就了解基本情况,但连侦探都会提到‘经常用来犯案’……我明白了。”
毛利小五郎眨巴着眼睛,想知道他说的‘明白’是什么意思上的明白。就听到南森太一转头对着身后的目暮十三低声吩咐了几句,就准备离开。
他走了几步又调转回来,掏出皮夹从里面拿出几张万元钞双手递给安室透:“这是今日的饭钱,您的厨艺很出色,菜品很美味。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呃……没有添麻烦。”
南森太一认真的说:“但是剩菜对于厨师是最大的不敬吧。我现在还有公务,不能回去继续用餐,还请您不要介意。”
安室透,没忍住轻笑出声:“但这些钱太多了。”
“多了算是小费。安室先生的笑容很治愈,积极认真的工作态度也很感染人心,能给我带来一整天的好心情。”南森太一说着,又像是随口抱怨的补上一句,“如果伊达能够学习你一半,不,十分之一的敬业态度就好了。”
他瞟了一眼江户川柯南,恰好错过了安室透僵住的表情,转而对毛利小五郎说:“我听说江户川小朋友今年才七周岁。”
毛利小五郎啊啊的点着头,南森太一回头瞥了一眼身后那些警察,这一眼让这些人全部都像是触电一般的,表情惶恐。南森太一不咸不淡的说:“我国法律规定,八周岁以下的孩子没有民事能力,不仅是这名孩子,还有另外三名,叫做少年侦探团对吧?里面有个小女孩已经不止一次因为妨碍公务的行为被匪徒绑架。我会让负责这方面的部门派人上门,一一和这些家长们科普一下相关的法律,各大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也需要以此为典型,教育学生懂得保护自己远离危险。之前的行为我就不计较,但下次若是再发生此类的事件,我会直接对他们的监护人提起公诉。”
江户川柯南/毛利小五郎:“?!!”
接着南森太一又对毛利小五郎道:“我知道江户川君不是毛利家的孩子,请您代为转告他的亲生父母,以为将孩子寄养在他人家里,就不用负责的话,也构成了遗弃罪。”
这回南森太一是真的走了。然而,同时被带走的,还有一位名侦探的灵魂……
江户川柯南瞪直着眼睛,砰的一声软倒在地上,嘴里似乎还吐出了一道白色的幽魂。
他就很想问问——这位参事官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目暮十三见江户川柯南这副样子,冷汗着对毛利小五郎说:“这位是新来的警视,刑事部的参事官。那个,原本是组织犯罪对策第二课的王牌,原本是任命为长崎县警察本部的本部长……是部长费了非常大的劲才挖过来,在警视厅里的威望不小……他说的绝对是真的。”
毛利小五郎:“……看、看出来了。”光是和他对视,觉得腿都软了。
……
晚间七点半左右,最后一个离开波洛咖啡厅的安室透锁了门,去附近的停车场领自己的车,就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侧身站在车旁。
那地方恰好有路灯,安室透辨认出他的脸,抬手道:“班长,你怎么知道这辆车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