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飞鸿一夜未眠,此刻如婴孩般睡得正酣。
许牧恋恋不舍地拿开压在腰间的修长玉腿,起身穿衣下床。
“是谁,什么事?”
怡红楼小厮,在门外小声回禀。
“许公子,是小的!楼下有个沈先生来找,说陈天师正在家里等候公子……”
许牧愣了片刻,始想起家中正待开展的基建事业。
“你请沈先生稍等片刻,我稍后就来!”
阮飞鸿从睡梦中醒转,拉了拉刺绣锦被盖住半床春光,脸上涌起潮红晚霞。
“沈先生,是来捉拿你的?”
“不是。是家里来了个奇怪的客人,需要我招待。”
许牧坐到绣帐床头,低头轻吻。
温柔,熨帖!
阮飞鸿食髓知味,嘤咛一声缠绕上来,沦陷在湿润中。
挣扎了半柱香,方推开许牧的魔掌。
“都怪你!我都快变成被欲望控制的女人……”
许牧捏了一下阮飞鸿的脸蛋,小意说了几句体己情话,合上门就欲出去。
“公子,你今天办完事,晚上还来吗?我弹琴给你听……”
阮飞鸿略显失落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竟羞得声细如蚊。
经过许牧的彻夜科普,她已对古琴技法之中的“轻拢慢捻抹复挑”,增加了新的认知,且已掌握大半!
许牧听到怡红楼花魁的邀约,扭头望见她的皓齿樱唇。
脑海一阵失神,身体在不知不觉间已肃然起敬!
几息后。
他想起许之朗的叮嘱,无奈摇了摇头,扶着楼梯,下到厅堂之中。
沈应星虽然是孤家寡人,但也是在书海中遨游数十载,没吃过也看到过!
有古代贤者曾言:“年少不知精可贵,老来低头空流泪!”
他拉着许牧的胳膊,向外便走,对这纨绔公子不爱惜身体有些头大!
那三千年药龄的野山参,整个许家可只有一棵,还早被他帮许牧炼入体内!
……
州牧府内西北。
原本的几座小阁楼,早已被夷为平地!
建造英灵殿所需的砖石木梁,都已到位!
就等许牧和陈天师一声令下,便要开干!
许之朗正陪着一个斜背长剑的邋遢道人四下巡视。
这个道人,正是牤牛山乾元观主,陈水玄!
命道修为高深莫测,推衍卜算少有失手。
许之朗左等右等不见许牧的踪影出现,有些发急。
“陈天师,我们别等那个兔崽子了!你看动工吉时是否到了?”
陈水玄摘下腰间的酒葫芦,灌了一口老酒,把风吹乱的剑绦甩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