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姒点头称是。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宁随已经提前去晋王府了,她在家小坐了一会,外面就下起了丝丝小雨。
“玄七!”
声音落下,一道黑影就落在宁锦姒前方,玄七单膝撑剑跪地,“主子有何吩咐?”
宁锦姒看着他,把茶盏放在桌上,“去查一下当晚对安然施暴的人是谁。”
“是!”玄七点头,转身出去就看不见人影了。
“小姐要帮安小姐查清真相?”
“帮?”宁锦姒又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淡淡开口:“我为什么要帮她?”
“那小姐为什么要玄七哥哥去查?”明月不解,问到。
“不去查清楚难道要我受这不白之冤?”宁锦姒反问她。
“当然不要,怎么能让小姐被人泼脏水呢?”明月挥舞着小拳头:“如果玄七哥哥抓到了,我一定要把那人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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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今日热闹得很,宁锦姒去的时候正好遇上徐依依从婚轿上下来,一身刺绣红衣端庄喜庆,晋王胸口处绑着一朵硕大的红色喜花,高大的身姿从马上下来接过徐依依的手扶着她进府跨火盆。
周围锣鼓声声,喜糖逢人就给,百姓们熙熙攘攘把晋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手里都捧着小厮发的喜糖议论纷纷,小孩们脸上都扬着笑,场面十分融洽。
婚轿后面是长龙似得聘礼和嫁妆,宁锦姒看着,这就是十里红妆了吧,只不过她这辈子也许就没机会了。
整条街都热热闹闹的,宁锦姒吩咐人送了礼,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独自一个人走在江水边,江上有几帆小船,船头坐着一两个人在洽谈,江岸两边的柳树轻轻的随风摇起来,屋子前方有小孩痛在追逐玩耍。
宁锦姒看到这副场景,心里突然一阵忧伤,她左手抚上右手手腕,凤眼眨了眨,细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是医者,却也是拿药给自己吊命。
“漂亮姐姐,这个送给你。”
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枝木芙蓉递到她眼前,紫色的芙蓉开的正盛,两三片绿叶衬托着,十分好看。
宁锦姒接过他送的花,微微弯腰笑道:“谢谢。”
小男孩摇摇头:“漂亮姐姐不要谢我,是那个大哥哥让我送来的。”
说着便指向了最大的一座房屋上的男人,宴九离一身黑衣屈膝坐在屋檐上,青瓦黑衣极为显眼,手里把玩着飞镖,朝宁锦姒笑了,他长着一副书生的小白脸面相,笑起来也是如沐春风,可偏偏是个shā • rén不眨眼的魔头。
宴九离跳下来把飞镖往身后一藏,走到宁锦姒面前,“真是好久不见啊。”
宁锦姒是真的不想理他,如果可以的话,见都不想见到他,没好气道:“你手底下的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我也不想啊,”宴九离委屈:“可是他们不听我的指挥了,都听我哥的,我在听风楼里过的可惨了。”
宁锦姒把他整个人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发冠用的是纯金和翡翠点缀,衣衫是锦云烫金暗花料子,一双靴子更是用鹿皮制成,哪怕是头上的一支簪子都是用的彩翠。
她倒是不信他过的惨。
“这些年过去了,你哥对我还真是不依不饶啊。”宁锦姒一瓣瓣的摘着木芙蓉的花瓣。
宴九离神色微变,“我哥又派人找你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