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妍唇边绽出一抹笑,像尖利的刺:“我要是你,早就把这张惹祸的脸给划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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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京市高楼林立,车流如织,霓虹闪烁如一条条光带,与绵延成海的车灯交相辉映,无比繁华。
令恬走进unie咖啡厅时,傅予墨正在翻阅杂志,他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了,频频抬腕看表。
终于,他的余光捕捉到了令恬的身影,顿时双眼一亮,连忙从座位上起身,欣喜地盯着由服务生引过来的女孩:“令恬,你来了。”
“快坐,想点喝什么?”他亲自替她拉开座椅。
向来都是女孩子费尽心机地讨好他,能让他如此殷勤主动的,令恬是第一个。
“不用,我不是来陪你喝咖啡的。”
令恬坐下,看向对面的傅予墨,一双漂亮的杏眼干净澄澈,“傅二少,你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令家,并不会让我高看你,只会让我觉得你很卑鄙。”
她从未用贬义词评价过任何人,傅予墨是第一个。
“呵,真有你的,一来就给我泼冷水。”傅予墨眼底的热情瞬间被浇熄了大半。
“你今晚出现在这里,不就是知道众森还没有真正走到绝路吗?只要你愿意跟我,我保证众森可以起死回生,甚至会比以前发展得更好。”
“你要是不打压众森,它也可以发展得不错,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众森虽然已经在走下坡路,可若是没有强大的外力打压,再撑几年完全没有问题,而这期间说不定会等到新的转机。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想要你到我身边来。”傅予墨的眼神从她脸上一寸寸掠过,渐渐又燃起热意,“令恬,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那天你们学校校庆,我去了,你上台弹奏了一首钢琴曲,弹的什么我忘了,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陷进去了,再也看不见其他人,觉得这辈子就是你了。”
终于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惹下的祸端,令恬悔不当初:“早知道是这样,那天我就不该登台。”
她这些话,傅予墨一句都不爱听:“你不喜欢我哪点,我都可以改。”
令恬:“喜欢我这一点,可以改吗?”
傅予墨看了她一眼,岔开话题:“外界对我的风评不太好,你可能受到了影响,觉得我对待感情不专一,可那都是因为我还没有遇见你。”
“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会和所有女人保持距离,我都已经为了你差点和家里闹翻了,你难道还不肯信我?令恬,你嫁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一我不答二,你指东我绝不向西,我可以对天发誓,会一直宠着你,一辈子对你好。”
第2章
令恬没有打断傅予墨,静静地听他说完那一长段。
“强扭的瓜不甜。”她说。
见她不为所动,傅予墨感受到了一丝挫败,刚刚那番话,他单挑其中一句说给别的女人听,别的女人恐怕已经感动得哭了。
“没事。”傅予墨看着她,“甜瓜我喜欢,苦瓜也喜欢,你是什么瓜,我就喜欢哪个味。”
令恬:“……”
傅予墨:“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在这家咖啡厅见面吗?”
令恬想起来这家咖啡厅的名字是unie,她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傅予墨:“unie,令恬,你对我来说,就是unie。”
特别的,独一无二的。
令恬:“……”
傅予墨勾唇一笑:“当然,你还可以理解成,你是偏爱,也是例外。”
不知道是因为他太油,还是因为咖啡厅里的冷气太足,令恬微微打了个冷颤。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说:“我不需要,请你把你的偏爱和例外给那些喜欢你的人,可以吗?求求你。”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领情,傅予墨终于忍无可忍,冷笑一声:“好啊。”
令恬心头一喜:“真的?”
“你现在就走。”傅予墨的下巴朝出口的方向抬了抬,“你去找别人,看看除了我,还会不会有人接手众森那个烂摊子?。”
令恬的一颗心又坠入谷底,他还是不肯放过令家。
“令恬,你没吃过苦头,所以才不把我的那些话当回事。”傅予墨指尖轻扣桌面,“就算你能吃苦,那你能忍受每天被人上门追债?你能忍心看着你的父母在债主面前低三下四,受尽辱骂,毫无尊严可言?”
令恬下意识地摇头,她什么都可以忍受,但令文森和宋书婉是她的软肋。
“令恬,做傅太太吧。”傅予墨语气放软,带着诱哄,“你以后可以继续像个公主一样,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众森会蒸蒸日上,你父亲的巨额债务,我也可以替他解决。”
他描绘着未来的美好,令恬却只觉得恶心又无力。
明明是他把令家逼到深渊,最后他再像个救世主一样,把他们从深渊里拉上来,让她对他感恩戴德。
真正爱一个人,会这样吗?
显然不会。
令恬有些生理性不适,想吐,她撑着桌子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令恬站在洗手台前,伸手摸了摸镜中的自己。
她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加上性格好,众森破产前也是个豪门千金,身边当然不乏追求者,但她的爱情却迟迟还未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