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着睡衣,正准备进浴室去洗澡。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两下敲门声,司家佣人的声音传进来:“令小姐,我家先生请你到楼下会客厅一趟。”
因为司正茂出轨的事,司沁和司正茂还处于冷战的状态,听到司正茂让令恬下楼,司沁一把拉住令恬,气鼓鼓地说:“恬恬,不用理他。”
她对司正茂已经失望透顶,主张母亲和司正茂离婚,分走一半家产,再找第二春。
毕竟才不到五十岁,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人生,完全可以过得更好。
可她母亲对司正茂还有感情,不肯离婚,还在抱着希望,司正茂有一天会回心转意。
令恬想了想,说:“沁沁,你一直和你爸爸冷战,或许他是有话想让我转达给你?”
而且,她虽然和司沁情同姐妹,但到底是客人,司正茂作为家主,想见她,她却推脱不去,显得很不礼貌。
司正茂小时候对她也挺好的,去国外出差回来,不止给司沁带了礼物,连她也有份。
令恬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原本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子,为什么要弄成现在这样。
司沁犹豫了一下:“那你去吧,看看他想说什么。”
于是,令恬跟着佣人下楼了。
走进会客厅里,令恬却没有见到司正茂。
站在落地窗前的那个男人穿着利落的白衣黑裤,眉目英挺,身姿修长,一身矜贵之气。
令恬蓦地睁大了眼睛,一股惊喜感袭来,肌肉记忆促使她往前走了两步,想扑进男人的怀里,甜甜地叫他一声“老公”。
可转瞬间,她又想到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脚步刹住,眼睛里的小星星尽数陨落。
真正面对他,她反而并没有那种不知所措的尴尬,一颗心像是忽然被浸泡在酸涩的液体里,很难受。
她看了他一眼,微微垂下眼睫,轻声问:“你怎么来啦?”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男人的纯手工黑色皮鞋落在令恬的视线里,他温声说:“当然是来接你回家。”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琴弓优雅地擦过琴弦。
令恬对“回家”这个温暖的词几乎没有抵抗力。
那晚在医院,他说带她回家,现在,他说来接她回家。
令恬心尖轻轻一颤,不敢抬头看他:“先前打电话的时候跟你说过了呀,我今晚在这里过夜,和沁沁一起睡。”
一股力道忽然捏起她的下巴,她被迫和他对视,男人眼眸漆黑,藏在里面的情绪让她看不透。
他低声说:“那我怎么办?”